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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阿凌 (第1/3页)
丞相和尚书一事牵扯出了数十位官员,虽远没有上辈子梁酌搞出来的阵势大,也前前后后投入天牢了数百口人。 祁映己习惯性先去了天牢,检查了下没孩子快病死了,又安排了御医看着那边,才安心地处理起边关传来的军务和宫中的烂摊子。 “怎么样了?”御医一出来,祁映己也不管什么规矩不规矩了,直接越过梁澈,焦急地出声问道,“梁闲会不会死?” 御医:“……” 御医:“倒也不至于死。幸好匕首上没有涂毒,伤口已经清理干净了,好好养养就行。只不过——” 太后也焦急问道:“是胳膊要废了吗?” 御医汗颜:“……回太后的话,也不至于废了。只是伤到了筋骨,以后怕是不能拎重物了,碰到湿冷的天也会疼痛。” “还好……”祁映己松了口气。 梁澈对御医道:“好生照顾着。” “是,陛下。” 御医一走,祁映己转身对梁澈跪了下来:“陛下,王爷受伤都是末将的错,还望陛下责罚。” “起来吧。”梁澈嗓音平淡,看了他两眼,“他救你便是不想你受伤,既是他主动的,朕不怪你。” 祁映己有些没反应过来。 ……啊?为什么梁闲不想自己受伤? “没事就好,宫中条件不差,以后哀家多照看照看闲儿。”太后拍了拍胸口,对祁映己道,“祁镜,你去看看闲儿吧。” 正要去处理被生擒的常胜民的祁映己:“……是,末将领命。” 等祁映己进了殿内,确定听不见两人说话了,太后才转身对梁澈抱怨道:“闲儿那孩子真是的,可吓死哀家了。” 梁澈默不作声地点点头。 太后想了想祁映己当时射杀别人的样子,又叹口气道:“祁镜那孩子也真是的,怎的就照顾到了所有人,独独漏了自己呢,对自己也太不上心了。” “我知道你不怕受伤。”梁酌的上半身被包成了粽子,动弹不得,只能对祁映己笑,“如果你被捅了这一刀,包扎后还要连轴转处理这些事,养不好的。还不如我替你受了,你全须全尾好好的。” 祁映己摇头:“王爷,末将的职责就是保护你们,下次别再这么做了。我就算受伤也不会耽误正事的,这样大大小小的伤在边关那些年经历过不少,不碍事的。” 梁酌挣扎着想要起身,被祁映己吓得连忙按下了:“你别乱动!你身娇体贵的,伤口不好愈合。” “祁镜,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梁酌想要抓住他的手,被不明就里的祁映己后退一步习惯性躲开了。 梁酌苦笑一声,没再坚持,又安静地躺回了床上,那双从没容过任何人的风流双目氤氲着复杂的情,眸底清晰地倒映着祁映己。 良久,梁酌轻轻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我想休息了,你去忙吧。” 现在还不是挑明的时机。 这次都不用祁映己开口,梁酌便向帝王请求将那些不知情的无辜家眷流放,算是给他们一条生路。 两岁的阿凌没了娘亲,父亲又不是有情的人,母亲一家企图外戚专政又失败,他的存在骤然变得尴尬起来。 常贵妃宫中的下人被调离了个干净,空旷的宫殿里只剩下了奶娘和阿凌。 其余宫中各部看菜下碟,初冬里竟然断了常贵妃宫中的煤炭,饮食和冬衣更是不上心。但冬衣还好,往年的虽然小了,裹厚几层也能穿,可吃食都是些稀汤寡水,大人尚不果腹,小孩儿更是吃不下。 祁映己忙完手边的事想起来去看他时,小小的奶娃娃被奶娘抱在怀里,浑身烧得guntang。 冰冷的宫殿温度低的仿佛能滴水成冰,祁映己眉心一跳,快步走到了奶娘边,将阿凌接了过来,手背贴了一下,皱眉道:“你随我来。” 阿凌烧得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发现看到的不是熟悉的奶娘,嘴一撇,就要哭出来。 “别哭。”祁映己疾步走着,发现怀中的孩子醒了,柔声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