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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回乡 (第2/3页)
联想起他最近一段十日的繁忙,忽然明悟了点什么,迟疑地问道:“祁镜,你……你是不是要把我送回乌牙?” 祁映己眨了下眼:“……你不愿意吗?” 谢惊柳嘴唇抿成了一条线,偏头面向床里,没再看他,嗓子紧巴巴的:“回去后很难再见你。” 祁映己坐在了床边,向里倾身,垂头俯视着安静落泪的谢飞絮:“惊柳,你听我说。” 祁映己用指腹轻轻擦掉了他脸颊上的泪水,像沙砾一样的粗糙触感让谢飞絮小幅度打了个激灵,微微侧头,抬眸望向了祁映己。 “你现在身体很虚弱,每日只能在床榻上,不能练武骑马、喝酒踢球,等着我忙完后回来同你说上这么一小会儿话,很寂寞的。”祁映己用指尖轻轻描摹着他的轮廓,“我想和你一起做许多事,而不是把你圈在我的营帐里,你明白吗?” 谢飞絮都明白的:“可我就是舍不得你。我一想到要许久不能同你见面,就觉得好难过。” “我会陪你。”祁映己眉梢眼角都带上了笑意,“军中的事务我已慢慢移交给程跃了,我会陪你一起去。” 军中的重要职务隔几年便会轮转一番,皇帝不会允许同一个人执掌实权太久时间的。不然到时候扎根自己的势力,这么些年下来盘根错节,会极大的威胁皇权。 祁映己自十四岁接管兵权,如今也有五年的时光,算算日子,其实也差不多该换人了,先前他对卫濡墨的嘱咐并不是心血来潮,他一直把程骋当成接班人培养。 上辈子他御外敌、平内乱、守边疆,做了这么多事,还是在二十郎当岁的年纪告老还乡,皇帝也没什么挽留的话。这辈子又开拓了如此多的疆土,功高震主,祁映己自认还算识趣,只想养老,不留恋权力,呈了纸奏折给皇帝,待梁澈同意后拍拍屁股便潇洒地交了出去。 卫濡墨最近又多了项和程骋磨合的任务。 每天忙完都累到不行,结束后还要再去驿站一趟收信。梁楚的信跟不要钱一样,隔几日便会寄来一封,很难让人不怀疑她是不是上一封前脚送出去后脚就开始写下一封了。 刚开始频率不高,卫濡墨还恭恭敬敬的每封都回,后来是积攒几张再回,最近忙晕了,等他意识过来时,发现竟然有近一个月没回过梁楚的信了。 梁楚的字迹工整娟秀,和她娇蛮任性的公主脾气一点也不相似。内容全是对卫濡墨的控诉,质问他为什么不回自己,是不是看不起自己这个公主!他要是再不回自己就不给他写了! 隔着薄薄一层信纸,卫濡墨都仿佛能看到梁楚在自己面前叉腰气鼓鼓的样子。 ……有点可爱。 祁映己亲自挑选了队护送的人马,马车的内饰装点的像宫里娘娘出行一样,把谢飞絮安顿的舒舒服服,才放心出发。 路程说远也不远,一路过去又都是平朝接管的地界,祁映己悠闲的不行,也不急着赶路,没骑马,坐在马车里和谢飞絮享受人生。 谢飞絮浑身没力气,做什么都得要人帮扶着,他又向来忍耐惯了,几乎不会主动要求祁映己做什么,搞得祁映己主动不少,几乎隔一刻钟就要问他一遍“饿不饿?渴不渴?要不要去解手?”,把人脸都问红了。 穿过最后一座有人烟的城池,再往后一望无际的戈壁里,便是乌牙族的地界了。 祁映己把人从马车上抱下来,走远了一段距离,将人小心翼翼地放了下来,胳膊架在了自己肩上,撩起他的衣袍系好,伸手去解他的腰带,握上了他的rou棍:“快尿。夜里风凉,别给你吹风寒了。” 谢飞絮脸埋在祁映己肩上,不敢去看他扶着自己那根物什的手。 不知是不是祁映己发号施令惯了的缘故,类似命令的话语从他嘴里说出来总带着毋庸置疑的威严,谢飞絮这几天“快尿”的命令听多了,他一开口,身下条件反射就xiele出来,guntang的尿液浇在了沙地上,洇湿了一大片。 祁映己给他清理干净,提上裤子,让人趴在自己背上,勾住自己别摔下去了,才解开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