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棋局 (第2/3页)
收了神:“……微臣便不打扰王爷赏花的雅兴了,这就和惊柳一齐告退。” “等等。” 祁映己转身看他。 梁酌撑开玉骨折扇,又恢复成了以往风流潇洒的模样:“洪灾外出巡游一事,是本王占了你的便宜,改天请你吃顿饭吧。” 再拒绝就不礼貌了,祁映己点点头,算是同意了。 其实他也没做什么,无非是上次喝酒和那群富家公子哥儿有点接触,便挑了个品性家教都还不错的工部侍郎的二公子,使了个小手段让他爹提前相信了这次洪灾会格外严重,这才及时让各地加固了堤坝,减少伤亡。 带队巡游的主事人的头衔最后落在了梁酌身上,祁映己也没想到。 “那我走啦,你记得好好吃饭,陛下让盛祥常伴在你身旁,有什么需要记得跟他讲。”祁映己见谢惊柳的衣领有些翻折,隔空虚虚点了一下,示意他整理整理,接着叮嘱道,“宫里的娘娘有些看你不顺眼的,你也不必在意,她们没资格常去兴德殿的,你见不着,自然也受不住气。如果真受了委屈,记得跟陛下哭——” 祁映己想到了谢飞絮的性子,哭诉是肯定不可能哭诉的,顿了一下,改口道:“直说就好。” 谢飞絮手忙脚乱整好了衣服,没动,过了半天,小声叫了他一句:“太傅……” 祁映己半蹲下来,注视着他:“何事?” 谢飞絮忽然抱了一下祁映己:“……祁镜,谢谢你。” 祁映己只觉得自己像被一团又轻又柔的棉花短暂的包裹了一下。 这个拥抱太过短暂,一触即分,谢飞絮的脸颊却烧了起来,不敢看祁映己:“你没骗我。” “那当然,三军统帅不食言的。”祁映己笑了笑,“快回去吧。” 谢飞絮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直到看不见人的影子,祁映己才活动活动脖颈,背手悠闲的离开了。 卫濡墨在宫门口接他,一见到熟人,祁映己眼底才含了暖意,飞奔过去闹他:“卫砚!我饿了!” “饿死你活该,天天拖这么久才回!” “那不是今日的教学任务还没完成吗……” 卫濡墨反问:“教学?教他认花草树木还差不多吧。” 祁映己笑嘻嘻的:“这不是他身份特殊不适合教其他的嘛,我可不想触霉头。” “对了,”卫濡墨从袖口掏出了封信纸,“梁楚公主今日又让人来送拜帖了。” 祁映己一脸惊恐地让他拿远,十分头痛:“上次我明明再三叮嘱别告诉公主是我救她的,怎么还是被她打听到了。” 车夫是自己人,又是在隔音比较好的马车车厢内,卫濡墨便没了在宫门口说话的收敛,直白多了:“梁楚公主的事先稍稍,按你上次告诉我的,明年是不是就该是梁闲反叛了?” 祁映己正了神色:“对。上一世他是直接逼宫的——当然结果失败了——不过这一世许多事都有改变,我并不确定他会怎么做。啊,我今日见到他了,他给我的感觉……不太好。” 卫濡墨一听他的话就猜出来了他的潜在意思,心底惊了一下:“……他对你有所察觉了?” 祁映己点头:“我都被吓到了,他的话都让我怀疑他究竟是猜出来了我的经历还是他本人也是重生的了。” 卫濡墨顿时觉得眼下的情况十分棘手:“你上次为了让谢惊柳回兴德殿表现得太明显了。宫里处处都是眼线,梁闲就算不在京城也能知道。” 确实是自己的错,祁映己不敢反驳。 浑身湿透的祁映己夹着同样湿漉漉的谢飞絮进了兴德殿殿内,盛祥立刻吩咐小宫女们拿热汤的拿热汤,拿干净帕子的拿干净帕子。 祁映己都换好一身干净衣服了,谢飞絮还发着抖跪在大殿内冰凉的地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