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不同 (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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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他昨天的确是明白得突然，也表白得突然，但萧炎也该是喜欢自己的。他拒绝的理由找得不好，他已经解开这头龙身上许多迷题，怎么能说不了解。

    可现在这种反应算什么？

    “你可以这样认为。”

    萧炎没有否认，只是继续劝说。

    “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你付出的感情我没有能力回应，余下的岁月我想留给自己。”

    “龙总是这么高傲吗？”牧尘愣了一下，随即不屑的笑了笑，“你当我一时兴起说着玩的？我喜欢什么样的人、同性还是异性不需要你来教，这点我比你清楚。对龙而言养育后代大于一切是吗？”

    “没错。”萧炎没有回避他的问题，点头应下了，“就是这样重要。”

    龙类的繁殖总是困难的。

    他们先要在本就稀少的同类中找到合适的伴侣，要相互理解并拥有共同的愿望，要在仇敌的恨、寻宝人的贪、老龙的驱逐、英勇者的刀刃与漫长的时间中生下几枚蛋。

    接下来是防止其他生物的觊觎，去调节岩浆、寒冰的温度或酸液、星辉的深度，在不知多少年的努力后期待孩子们破壳。

    然而不少孩子的父母已经遭遇横祸，失去照料的蛋大多也失去了未来。即便侥幸孵化出来，雏龙又该凭借什么活下去呢？

    能顺利长大的龙不多，这样的现状即便是色彩龙也忍不住担忧。于是龙达成了一个在外界看来有些奇怪的共识，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弃那些还有生息的蛋、那些侥幸活下来的孩子。

    萧炎在年幼时便遇到了不寻常的磨难，被恶意扭曲的他早就失去了与雌性结合的能力，正如那天牧尘看到的，他的双腿之间没有生殖器，就像简陋的人偶。按理说他也失去了成为父亲的机会，不过一场意外规避了这样的遗憾。

    两条羽蛇自他的血中诞生，那姿态与正常的同族没什么区别。他们不知效忠于哪位神祇，又是为何留在他身边不愿离开，但这些都不妨碍萧炎把他们当做珍宝。

    他无法像其他龙一样，一生拥有许多次成为父亲的机会，所以他将那些能听到脉搏的蛋、不请自来的幼崽也看作子嗣。

    而昨天，这个与他共处短短三个月的孩子向他表白。

    这个孩子还不明白自己欣赏的生灵是什么、和他在一起将会经历怎样的痛苦，更不知道他这趟旅行或许没有尽头。

    萧炎无法接受孩童的天真情感，他没有能力回应这样纯粹的爱慕。

    “我喜欢谁你都要管？”牧尘微眯着眼，面前的矮人说这些时非常平静，就像已经说过无数次一样。

    “不是这样的，你可以喜欢其他生灵，只是我不接受你的表白。”

    “我可以等。”牧尘张口就来，然而这句话说完后他才意识到自己面对的是长生种。

    他顿了顿，又抬起头：“你说的都是是希望我如何如何，这没道理，至少给我说说你自身的原因。”

    “唉。”萧炎叹了口气，“先前就说了，我又老又残……”

    “你知道我不介意这些！”

    “听我说。”矮人闭上眼睛，似是无奈，“我说的都是实话，我已经很老了，没法把你当恋人，我的身体是畸形的，这会对伴侣造成负担。”

    “你只想着此时在一起，之后呢？”

    “之后你才会晓得，我是个骗子，用天真的冲动束缚你，让你为我做牛做马，然后被遗弃。”

    “这样的天真我早就看够了，我们不会有结果的。”

    “如果我和你一样是长生种呢，你还会拒绝吗？”

    “会。”

    萧炎站了起来，他已经表达了自己的想法，也知道了对方喜欢他的原因，这次谈话可以结束了。

    “这件事无关种族。”

    再次呼出魅影驹，矮人率先上马，可惜又被年轻小伙儿拉着缰绳不让走。

    “你能不能……稍微、再考虑一下？”

    牧尘脸上的表情有点僵，龙性本yin这四个字说是常识有点过分，但萧炎确实毫无忌讳地跟他聊过这个话题，以至于他得到了一条结论——龙对伴侣的要求并不苛刻，且不太在意对方的出生与种族，甚至会为了一个被它们认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