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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微词无差】青玉案 (第5/6页)
黑白无常。尘微问:假使我用内力每夜替你游走,熟能生巧,这把握会不会更上一层? 你能不能活? 柳词不知要怎样答他。明明是他命悬一线,今日看起来要落泪的却是尘微。 他词不成句,含糊不清拒绝道:损耗这么大,你能顶几天,别瞎浪费。 尘微却笑起来:柳词,你又要找谁呢?好教你别忘了,你选定这条路,同行人往前不曾有,往后也不必多,天上地下,也只我一个。 天定我来救你。 碧空崖处在凌霄山上,山脚下有不大不小一个镇子。尘微拖着柳词紧赶慢赶,赶进六月初五在镇里下榻。 尘微扯扯人袖子,一脸向往:方才我俩路过那家茶楼,掌柜说茶点很地道,还有人说书。 柳词无语看他一眼:你昨晚说要看月亮,结果我俩在屋顶吹了半宿冷风,只在乌漆嘛黑里找见十颗星星。 尘微据理力争:初四五有什么月亮,总能留到月半再看,但是说书的今天不去看,没准故事就再不讲了。 柳词好容易把自个袖子救回来:那你自己去,晚上回来给我讲。 那不成。尘微猛摇头:我两袖清风分文不剩,只怕出门就得去要饭了。 这话教柳词发笑又发愁。他下意识笑一笑,要去摸腰间钱袋,又忍住,挽一挽袖口讲:走罢。 说书的把惊堂木啪一砸,给尘微吓得一激灵。 这个这个,那边两个,这边两种,各来半份,还有什么瓜子花生也上一份,反正把桌子给我摆满了。尘微一手叉腰,相当颐指气使。 小二倒没被他这点劲头惊了,跟着点头一一应下:好嘞,过会儿就替您送来。 尘微挠两回下巴,得寸进尺问:你们这二楼还有雅间吗? 小二上道赔笑:爷莫说玩笑话,咱家这点小本生意,哪里有雅间的说法。二楼是我们掌柜远方亲戚,特来借住的。 柳词晾他一瞥。 尘微又问:那有酒吗? 小二呆了一瞬,连声应道:有有有,只是不知道客官要什么酒? 尘微站起来,甩了甩手腕:我挑嘴,你带路,我自己去看看吧。 柳词自顾自摸一块桌上豌豆黄,掰成两瓣,头也不抬。 小二领着人上二楼,作势要替他掀帘子。尘微将他拦了:你不妨去替我催一催,瓜子花生上快些。 小二低头退了,尘微随手抓了帘子来瞧一眼,越州的鱼鳞布,照太阳底下波光粼粼,鼎鼎有名,一尺一金。 还挺富,尘微想,怪不得能瞧上赤鹿血。 不同于他进门前听见的几十个练家子的呼吸,这会房里只一个束发年轻人自斟自饮。 尘微吸两下鼻子,冰葡萄酒。是挺富的,他想。 那年轻人站起来,目光灼灼同他作揖:见过玄微剑。他左手食指侧边上薄薄一层茧,可见是常年学鞭留下的。一个人读过的书和学过的武会变成人的一部分,这话不假。 尘微进去慢吞吞坐下来,上下打量几回,最后还是默默看回桌上那壶酒。这屋子富丽堂皇,原本装饰全被拽下来换了新的装上,可称一句精妙绝伦,只是富贵灼灼,唯有那杯酒是干净的。 年轻人不得回应,也不恼。生气同别的情绪不一样,既需要缘由,又需要资本。他顾自笑一声,将姿态更放低些,自报家门:叨扰前辈,多有不敬,家父乃是—— 啸西风。尘微把腰上玄微剑解下来,横在膝上,面无表情道:白马啸西风,你父亲是白马山庄这一任庄主林成风,左撇子,使一手流星鞭,二十五岁第一回亮相,武林大会连赢三场,第四场教人一剑把鞭子斩了,是也不是? 林成风的儿子仍堆着笑:是。家父年纪大了,经脉有损,故令我来寻赤鹿血,谁知在此地碰见玄微剑,特来拜会。 尘微也笑:可见有个响亮名号,确实是有用的。他轻巧抬头道:你既认识我,想必也不会不识得我身边那一个。只是我倒想知道,你费周章在初五见我一面,又是为了什么呢? 林少庄主不再笑了,他拍两下手,自有人架两口箱子上来,开盖是澄亮亮两箱金子,连屋子都映亮堂起来。林少主深深一拜:赤鹿血成熟在即,还请前辈行个方便,好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