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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潮期突至欲香四泄,被死对头红着眼抱上了马车 (第1/2页)
众所周知,玉家家主与那敖家大公子打小就不对付,这两人哪次见了面都闹得剑拔弩张,不欢而散。 林家长孙满月宴,敖故把着酒杯与同坐的友人喝得酣畅,余光瞟到离他八丈远的那一桌上那张绝艳的脸—— 玉羲想来也是喝了几杯,他面色泛红,眼神没了平日里的凌厉清冽,像是被打磨圆润的上好白玉般盈盈地透着暖辉。 敖故一时恍惚,头脑晕晕地移不开视线,也就举着杯子这么倚在座位上光明正大地看他。 与他同桌的人说了些什么,引得玉羲侧耳去听,他似乎是真的有些醉了,连带着动作都带了股憨缓可爱的劲儿。 等等,敖故僵硬地放下自己不知何时翘起的嘴角,方才脑海里蹦出的那个“可爱”惊得他连酒都要醒了三分…… 真是醉了,怎么会觉着那家伙可爱呢,真是…… 敖故闷下一杯酒,视线竟是不住往玉羲那边跑,他又瞧见那人了,玉羲似乎与那眼生的公子聊得很痛快,敖故心里不知泛起什么滋味,涩涩得让他心烦。 他懊悔地捶胸顿足,又灌进去不少酒水,待敖故回过神时,玉羲已经不见了。 怎么走了呢…… 敖故心不在焉地又喝完一坛酒水,之后便摇摇晃晃告了辞,他被左右侍从簇拥着有些烦,扯扯领口说让他们先在旁边侯着,自己要趁着凉风溜达着醒醒酒。 今晚月亮很圆,亮亮的润润的,像是……像是那人的目光…… 呵,敖故一拳砸在树身上,玉羲微醺的模样魔咒般在他眼前乱晃,怎么都忘不了,真是醉了,疯了! 他吸了口微凉的空气,顿觉舒爽了不少,他扶着树干踉跄着刚走了没几步,就如遭雷击般怔在原地—— 四下里竟弥漫着一股熟悉的甜香,这味道刻在敖故的骨子里,多年前的那一夜缠绵,那个人,那个与他抵死缠绵的那个人就是这个味道的。 敖故永远也忘不了那清凌凌的味道,他那时燥热无比,五脏六腑都要被灼烧成灰,这香味,这人就如同救命稻草似的将他从那烈火坑里拉了出来。 他的亲吻,他的拥抱,他的温柔纵容都让敖故难以忘怀,他至今仍在寻找那夜的人,可是仍无结果,毕竟仅凭他记忆里那香味是远远不足以找到一个活生生的人的。 可现在,敖故又闻到了属于他的味道。 这是坤元潮期独有的香气,能勾得任何一个乾子乱了心神,只受最原始的本能驱使。 近了,近了,就要找到你了…… 我的……我的宝贝,我终于…… 敖故匆忙扒开最后一丛碍事的花枝,果然看见了一人蜷缩在那里。 只是那身衣服——玉羲?! “玉羲……” 敖故颤抖着唤出这个名字,他的死对头此时抱着膝盖蜷成一团,脆弱地缩在花草深处,听见动静略微抬起埋在手臂中的那张脸,眸子迷离着强撑起一丝警惕与敌意,直直看向他。 “玉羲。” 敖故走近了几步,那香味将他包围得严实,久违的躁动再次席卷他身体每个角落,敖故下意识吞咽着口水,他能听见自己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以及脑海里什么东西崩碎的细微响动。 那人往后缩着,分明是在害怕,可那双眼睛却生生强撑起了几分狠厉,如困兽般绝望。 “滚……你,滚……” 可敖故何时听过他的话,平常不会,此时此刻更加不会。 他靠近他,俯身蹲下,玉羲知道自己这般模样该是很狼狈的,于是慌忙抬起手臂要挡,可这一切无异于螳臂当车——敖故力气很大,这一点他早就知道的。 他手腕被敖故制住,在这动作间那勾人的香味更浓,敖故残存的最后一丝理智快被这香消磨殆尽,他额头血脉突突跳动,青筋暴起,连带着眼瞳都染上了一层血红。 “你好香,真的好香啊……可是……玉羲,你不是乾子吗?又怎么……” “滚开啊!” 玉羲昂头颤着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