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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港黑首领の死亡自白书 (第5/11页)



    在龙头战争结束、各项事宜处理妥当之后的短暂休假,我首先去做了自己最想做的一件事。那就是在市郊的树林里找一棵大树,像小鸟筑巢一样在那上面建立了一个观察据点,目标是据说被另一个世界的我称为织田作的邮递员先生织田作之助的家。

    我没有偷窥男人的兴趣。只是在继承另一个我的记忆时,同样继承了名为“想念”的情绪。我的身体仿佛被装填了两个灵魂,它们经过几天的融合,在大多数时间相处良好。而去“观察”织田作的时候,则是分别怀抱着不同的动机最终作出了相同的决定,一半是好奇,另一半则是被抛掷在时间长河之中,恒久思念的痛苦。

    几个小时之后,我两腿勾住树枝,像蝙蝠那样倒挂着呻吟起来。红发男人的居家生活单调得好比被咀嚼到吐不出泡泡的口香糖,几乎只有两件事:煮咖啡和读书。他安静地坐在窗前,像一副静止不动的画。

    那就是在另一个世界用死亡改变了我绝望旅途方向的男人吗。

    那样就好。龙头战争已经结束,而他并未按照我的记忆加入港口黑手党,更不会遭遇Mimic。大概也是因为有我的出现,他才会早早殒命。那么我不去认识他就好。

    他曾对我说,为了获得写小说的资格而不再杀人。大概就是那一本吧,在我床前读过很多次的那个,关于杀手为什么不再杀人的故事,没有结局的故事。如果是织田作的话一定可以做到。在活着的前提下。

    等到他小说发表的那一天,如果我很不幸地还没有自杀成功,我一定会去看看的。

    然而此时,幽灵一般纠缠着我的东西——“可能性”,又再次出现了。

    我的部下在调查过程中得知,那个傻瓜,想要加入黑手党。

    “哇啊啊啊——!痛痛痛!”正接着电话的时候,树枝承受不住我的体重,突然咔吧一声断掉了,拜其所赐我一头栽进了矮树丛里。好在我的位置离他的房屋足够遥远,制造出的sao动还不至于引起注意。

    过去从事着“相当暴乱”的职业的织田作之助,薪水微薄的邮递员,毫不意外地像另一个世界里一样收养了五个孤儿。抱着“如果被过去追上便从容就死”的想法,在成为小说家的漫长旅途中艰难跋涉,困难重重。

    即使没有我的存在,他也迫切需要一个能够斩断过去的栖身之所。这便是“可能性”。

    我设法销毁了他的加入申请,并在我的职权范围内下达了“禁止那个家伙加入黑手党”的命令。但这还不够。我派人查探过,“48”此时并不在横滨,也就是说,他的麻烦才刚刚开始。

    出生在杀人一侧的人,具有千万种死于过去的可能性。能够好好地活下来才是奇迹吧。

    我回到自己的安全屋。望着集装箱的顶部,两臂交叠枕在脑袋下面,眼前浮现出无数可能性的图景。像拿着放大镜看报的老人、在地图上爬行的蚂蚁那样,搜寻着自己想要的信息。

    那个过程可想而知地费心劳神。而我要的结果始终没有找到。

    在没有加入黑手党的情况下,被“48”或其他非法组织追上杀死的可能性。

    因孩子们被以挑衅的目的杀死,走上复仇之路,重新开始杀人直到被抓捕的可能性。

    加入了武装侦探社,为保护大家与Mimic决战而死的可能性。

    也有他写着小说,但很快被“天人五衰”所覆盖掉的世界。

    ……

    没有“织田作之助活着并写小说”的可能性。一个也没有。在那参天大树一般枝繁叶茂的可能性之中,我所找寻的那一个世界,如同一支受了诅咒、还未生长就已枯萎的枝桠。

    啊……竟然是这样。明明是包含着一切变数的世界,23岁的织田作的死亡却是定数。在与这个世界平行的可能世界中,他一遍一遍地被杀死。这个世界也不会例外。

    我的人生中第一次出现了真实属于我的,刺痛的感觉。来自一个无法战胜的敌人。

    不如去认识他吧。如果不论有没有我,他都很快就会死的话……或者想办法替他找一条轻松死去的发展?我花了一分钟的时间思考那种可能性:在我们相识的情况下,方便的、有价值的死亡。和记忆中的情形很相似。

    不。思绪触及此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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