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毛熊晒月亮_欣强/响强《梦中的婚礼》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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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欣强/响强《梦中的婚礼》 (第2/9页)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策划出大概的流程框架,再跟安欣李响他们陆陆续续敲定了一些细节,其实大致的布局还需要到实地去勘察,但安欣说这两天可能不行,他未婚妻还没做好准备。顾客就是上帝,自然上帝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过有时候我也会想他们的未婚妻到底是什么样子?让他们这般趋之若鹜,又应该是什么样的性格?才能答应三人婚礼这种疯狂的想法。

    但偶尔我会有些奇怪,李响和安欣的模样并没有婚礼前的忐忑与激动,他们很平静,甚至平静的有些怪异,更多时候在我和安欣商量婚礼流程时,我从他眼里看出一种几近病态的兴奋,这种神色不像二十多岁的青年男子,反而更像……

    更像什么呢?我说不出来。

    所以说实在的,比起安欣,我更愿意和李响交流,虽然不该这样形容自己的雇主,但我潜意识里总觉着李响比安欣要正常一点,或许这就是人天生趋利避害的本能吧。所以在东西都准备的差不多,必须要去一趟他们家准备放置的时候,我犹豫再三,不太想面对一说到婚礼就神色诡异的安欣,于是选择先问问李响。

    对于我的请求,李响沉吟了一会儿,他又要过婚礼的流程清单看了又看,最后说要先给安欣打个电话商量商量,不用面对安欣,我很是松了一口气,目送着他走到远一点的地方拿手机通话,李响声音压得很低,似乎在与安欣争论什么,我听不清,也没兴趣听,但有一两句难免随着风刮到我耳朵里,我听见李响说:“我觉得她已经听话很多了。”

    又过了差不多五分钟,李响挂掉电话走过来,我正无聊地拨弄旁边的一盆蓝色风信子,李响神色不再那么紧绷,看起来应该是和安欣协商好了,于是我们定在了周六八点半见面。

    “对了,到时候需要摆植物的地方,就放风信子吧。”李响又说。

    蓝色风信子在西方婚礼上的确流行,一般都用作新娘的捧花,但这种话从一本正经的李响嘴里说出来,就让我有点惊讶了,我问他只要风信子只要蓝色吗?但李响摇了摇头,说什么颜色都无所谓,要的只是个寓意罢了。

    我没听懂他说的寓意。

    于是回家我查了查风信子的花语,电脑网页里不同颜色风信子的花语都各不相同,但在段落的最后,所有的风信子被归为一类,花语代表着重生。

    但我还是没懂。

    03.-2000

    需要准备的东西很多,于是安欣说会开车来拿,即将见到安欣和李响那位神秘的未婚妻,我心里还有些紧张,于是特意大清早起来就化了个妆,为了给她一个良好的印象。

    八点半安欣的车准时在楼下按喇叭,打包好的纸箱被挨个放进了后备箱里,李响没来,不过看看安欣的表情,我也很识相的没问,坐在后座抱着需要轻拿轻放的物件装哑巴。

    我一直有点害怕安欣,讲不出是因为什么,他无论是言谈举止都很有礼貌,似乎也全然不会生气,但就是……太平静了,如果你去注视安欣的眼睛,会发现那其中是一潭死水,只有在谈起婚礼和他的未婚妻时,才会泛起波澜,可那波澜也绝不是温柔细腻的,反而更像汹涌滔天的洪流,是欲要吞噬一切的疯狂。

    这么说可能有些夸张,但我的确忽然有些同情他的未婚妻了。

    可还是那句话,顾客就是上帝,而且那是他们自己的私事,我也没有办法插手或妄加评论。

    我所要做的,就是办好我分内的事。

    最后弯弯绕绕的,车子在旧厂街一栋旧楼停下,安欣负责搬一些比较重的东西,我搬着那些轻一点的,跟在他身后上楼,看他敲门。

    是李响来开的门,脸上挂着客气且公式化的笑容,我蹲下身把东西小心翼翼地放到地上,低头整理东西的功夫,就听见安欣的声音:“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和李响的未婚妻,高启强。”

    我抬头朝上看,映入眼帘的是唇角挂着奇异笑容的安欣,还有被他紧紧搂住腰的男人,有一头卷卷的发,眼睛湿润透亮,只是此刻显得无措又慌张,像是惊弓之鸟。

    好吧,要把我脑海里的“她”,全部改成“他”。

    不过三人婚礼我都已经见识过了,未婚妻是个男人,也没有什么好让我惊讶的了,现在哪怕卧室里走出一个小孩,安欣跟我说是高启强生的,我都能做到面不改色的接受,还要祝福一句说你们的宝宝真可爱。

    当然那种事情没有发生,是我想的太荒谬。我镇定地站起身来,朝高启强伸出手:“你好,高先生,我负责来策划你们的婚礼,很高兴见到你。”

    他看着我伸出的手,微微顿了顿。我注意到高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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