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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二(9)画家 (第1/2页)
世界二(9)画家
之后亚瑟便起身,把艾琳送回了她自己的房间。他再度回来时,带上来了小女仆做好的rou桂鱼rou土豆汤,于是晚餐是在白莎的房间里吃的。 “亚瑟,你今天有什么收获?” 白莎不太饿,只舀了几勺就没动了,搁下勺子问道。 “我早上先去了所有的诊所。” 亚瑟优雅地咬了一口面包,然后斜眸撇了一眼她忍笑挑高的唇角,慢条斯理道,“我去的时间很早、医生还未到,诊所都还未完全开,只有秘书在。” “我于是查看了来客的名录登记,找出了所有左手字迹的;之后我去了附近的药店,登记了个假名字和地址,以医生的资格对比了他们的取药记录。” 啧。心机婊! “有值得注意的人吗?”白莎无趣地撇了撇嘴。 那封报上刊登出来的信,确实是杀手本人,或者之一的手笔这点,他们已经在邦德医生那里得到了确定。信纸上猩红的字迹不是墨水,而是血。报纸没有提到的是,那人随信还附了一个肾——一个新鲜,属于人类的肾脏,渗着森森血迹的包裹吓坏了当时收信的秘书小姐。 所以确认左撇子,无疑。 “有几个,还有待进一步确认。”亚瑟舀着汤,继续淡淡说了下去,“除此之外,我还发现好个名录上都有个很有意思的人,沃尔特·西克特。” 这倒是确实挺稀罕的。 她之前刚在每日邮报里看过,这位是德加大师的弟子,这时已经功成名就的印象派画家,当时英国名人之一,以有些诡异、阴暗的画风著称。白莎看过报纸里登的几幅他卖出当时天价的画,都莫名地给人一种很不舒服的阴森、凌乱感。 这种有钱人,居然会在白教堂区这种贫民窟看医生,确实很有意思——但这仍不像是夏洛克·福尔摩斯,本福会关心的事情。 “他也是左撇子?” 白莎于是抬眉看他,而亚瑟摇了摇头,“但他在白教堂区,我们划出来的位置里,有家画室。我之后去了附近的酒吧,在其中一个酒吧里发现了一幅挂着的画,画的是个穿深绿色裙子的女人,栗色的头发。” 他侧颜看向白莎,他的音色依旧冷静,可那双烟晶色眼眸沉冷而幽深。 他说,“我买了两杯琴酒之后,侍应和我说,这是大画家有次在这里喝了太多的苦艾酒,发现自己身上的钱不够了,烂醉如泥时现画的,拿来抵押酒钱。” “壁炉之上的画里那条,翠绿色的裙子?” 闻言,白莎立刻懂了亚瑟的意思,瞳孔剧烈地收缩了一下。 “一模一样。发色也一模一样。” 亚瑟定定地和她对视,颔首回答了她。 之后他取出钱包,从中抽出一张绿色的票递给白莎。 “保管好,别丢了。” 那是一张下周三,这位大画家的画展入场票。 晚上七点,亚瑟回房间不久,本该去休息的艾琳姑娘再次出现在了白莎的卧室,银托盘里托着柠檬蜂蜜水。 她进门时,白莎正好在一个很尴尬的处境——她发现自己坐得太久,周围染上血了,正下了床忙着扯一堆床上用品、准备去处理,没料到她会突然进来,于是傻了一下。 “先生,您怎么受……唔!” 一眼就看见白床单上的血,艾琳似是被吓到了,而白莎慌忙地捂住了她的嘴,低声道,“别出声!别让亚瑟听到!” 她对瞪大了眼睛,却无法出声的小女仆耳语道,“我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