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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服自己到底有多欲求不满,才会在和纪衍一块回家时脑袋上演那些全程打码的回忆。 把扭伤脚就像重度残障的伤患扶到沙发上,易泽宇去厨房给两人倒了水,看纪衍四处张望就问:「回到家有想起什么吗?」 纪衍语气凝重地说:「我觉得家里遭小偷。」 易泽宇吓了一跳,看了乾净整齐的客厅不明白纪衍怎么会这么说。 「被偷了什么?」易泽宇拿出手机,打算打给秘书让他来处理。 「不知道,可是家里太空了。」纪衍拿过易泽宇手中的手机,放到茶几上,拉着易泽宇坐到他身旁。 「你说我单身,可是我住这么大的房子?刚刚脱鞋的时候,鞋柜一半以上都是空的。层架上那些空格感觉原本也有放东西,你说是不是遭小偷了?真奇怪,感觉都是些生活用品,怎么会有人偷?」纪衍边问,整个人往易泽宇身上靠,最后几个字像是怕被人偷听,是附在易泽宇耳边说的。 易泽宇耳朵发热,人慌得不知该怎么解释,他这下是被自己搬得石头砸了脚,怎么才能告诉纪衍——奇怪的小偷就是易泽宇。 鞋柜的另一半,放的是易泽宇的鞋;层架上被拿走的是各式各样的相框,纪衍乐此不疲地洗相片,有易泽宇个人的也有合照的;连房里的更衣室,都已经被做贼心虚的易泽宇清空大半! 易泽宇在第一天回家的时候就已经要人把东西带走,这两天被纪衍缠得不行,早忘了有叫秘书来处理,不得不夸他秘书真是贴心到不行,和易泽宇有点关係的物品全给送去另一套房子,结果原本住着的房子里,被几乎清空,剩下那些没能带走的傢具。 也难怪纪衍会觉得不对劲。易泽宇懊悔自己衝动,又忍不住觉得甜蜜,原来两人之间的联系,多到佔据对方生活的大部分。 「而且,那面墙上原本一定有掛东西,我有预感那会让我想起什么!」纪衍信誓旦旦地指着墙面,上头的掛鉤孤伶伶的特别醒目。 那里掛着的是他们三年前好不容易找出时间去旅行拍的相片,纪衍拜託一个路过的小女生给两人拍照,那晓得对方按下快门就没停过,还指挥两人摆姿势和表情,拍了百来张易泽宇脸都僵了赶紧喊停。 聊了会天才知道,小女生其实是大摄影师,工作上遇到瓶颈,一个人出来旅游散心,在拍两人时找回她的灵感,一时兴奋就拍多了。 她和纪衍留了联络方式,要了几张档案,回去以后把修好的照片回寄给纪衍。 纪衍掛在墙上的是他最喜欢的,放大的相片里,背景是碧海蓝天,两人的头发被海水打湿,身上的衬衫湿得透出一点肤色,纪衍抱着易泽宇,海水很咸,吻很甜。 那时候纪衍说,这是订婚旅行,下次就是蜜月旅行了,可是后来他们再没有时间可以一起出门。 秘书也把那幅相片搬走了,毕竟那一看就知道两人关係。 「我也不知道,会不会是你记错了?」易泽宇乾巴巴地撒谎,他错过解释的时机,也没有证明的证据,只能将错就错,圆一个又一个蹩脚的谎言,等待纪衍想起「好朋友」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