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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雩】画师的嘴,骗人的鬼 (第2/3页)
更深一点,鼻梁挺一些。头发稍长一点掩着眉眼的话,单从下半张脸上是看不太出来。如果不去注意,除了“好看”之外不作他想;然而这么仔细一打量稍微能看出来有点东南亚裔的味儿。但是解行一看就更像线这边的人。他们的母亲兴许是同卵双胞胎,才能把兄弟俩生的这么像。吴雩眼睛也大,瞪起来圆溜溜的,含着水的时候拿来忽悠人可拿手了。 步重华低头挨着他的额头,闭上眼睛贴住他的唇角。轻微的鼻息在他唇边有规律地一收一放,灼热而绵长。 吴雩突然张开嘴,无声地说了什么。 步重华睁开眼看着他。吴雩依旧无知无觉地微微张着嘴,脸上还泛着病态的红,偶尔动一下嘴唇,小声发出一些也许只有他自己听得懂的音节。 ……做梦了吗。 吴雩皱了皱眉头,半晌突然轻微挣动了一下。 “……花……” 梦里有无数绿芽自焦黑的土地中冒出,舒展枝叶,挣出花杆,开出一团血红的花,随即于芯蕊中爆出一团火光,眨眼烧成一团火球。飞灰凝成滚滚黑云遮天蔽日,大地转瞬便被覆盖上层层叠叠的尸骸,而花朵仍旧妖冶而绚烂地在这片土地上重复着由生到死、死而复生的循环。 吴雩置身于火海之中,动也不动。只有他身边的花安安静静地绽放,没有一朵自燃。他低头一看,自己的脚边有一朵白色的小花,已经快被吹过来的飞灰埋了。 吴雩看着它半晌,蹲下身来,仔细拿手抹掉落到雪白的小花瓣上的灰,自己的手蹭脏了就顺手在衣服上一抹——但衣服也是白的。等花叶都擦干净了,雪白的衣服下摆已经被揉了一团炭黑。 花烧出来的火海无边无际,根本望不到头,吴雩也不知为什么自己一步都懒得挪,只守着这一朵小花,脏了就接着擦。不敢挪它,怕一挪把花给挪死了。 刚烧成的灰其实很烫,但吴雩不知道为什么全无感觉似的感觉了下火场里的风向然后坐下来,伸出一双已经脏了的手,给这朵小花挡被吹过来的灰烬。他好像守了很久很久,但好像也没多久,天空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风里带上了草汁的清香与森林的气息。 他终于放松下来,把手挪开一点,看着小白花上没擦干净的灰黑色被雨洗干净,终于松了口气。焦黑的大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再有新芽冒出来,雨云吞噬掉黑烟,再把它们从天上冲刷下来。如此天空也澄净了。 吴雩感觉自己好像梦里就此倒下,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身旁绿草如茵,身边簇拥着的都是不知名的雪白的小花。 他倏然睁眼,迎面就是步重华的胸膛。吴雩一动步重华就感觉到了:“醒了?” 吴雩张了张嘴,突然说不出话来。步重华转身把准备好的温水递到他嘴边,吴雩扒着他的手一口气全喝完,皱了下眉头,沙哑地说:“饿了。” “有食欲了。看来烧退了。”步重华把被子给他捂好,把体温计抽出来看了看:“三十七度九。还是有点烧。” 吴雩靠在他怀里:“几点了?” “天还没亮呢。” 吴雩沉默了一下:“下雪了吧。” 步重华低头看他:“你怎么知道?” 吴雩闭上眼,嘴角一挑,小声得意道:“闻到的。而且比昨晚冷了点。” 步重华把他裹严实了整个鼓鼓囊囊抱到身上:“你还知道冷?” “我错了。” “下次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