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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克兰的奥普斯达 (第4/4页)
并没有父姓,他说他的母亲是个妓女,死在苏联人的劳改营,他并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 我加入了起义军的队伍。没有什么苏维埃乌克兰只有乌克兰人的乌克兰,他们都是乌克兰民族主义者,我也曾用非常尖利的语言说着,我恨苏联人不过有一点非常可笑,自称乌克兰民族主义者的我不会说乌克兰语。 我们开始偷偷的杀死苏联政委,去抢公社的食物,我总是不等土豆煮熟就将它塞到嘴里,饥饿感总能让我想到寒冷的冬季和我哥哥那对绝望的眼睛。 直到有一天阿里莫非常愉悦的回来了,他的眉眼带着笑,展示着一整套的德式装备,很新的德式装就像刚从生产线上卸下来的一样,我又想到邻居,这些东西是不是出自他的手,铁十字勋章,格外的耀眼,我的眼泪被刺激的流下,我觉得人生讽刺又迷幻,跟个笑话一样,我不想质问一切都了然于心我们这个举着枪喊着乌克兰独立的游击队,隶属于正在侵略和屠杀我们同胞德国人。 我认的那个波兰人,他满身是血似乎是半路被劫掠的,他购买了我的马rou和马皮,那半块混着木屑发霉的面包,至今萦绕在我的鼻尖,我装作一副深仇大恨的样子把他拉到树林里,我的同志们嬉笑地看着我,从阿里莫的眼睛里,第二次表达出了赞赏,第一次是在我杀死德国人的时候,看着波兰人那恐惧的眼睛,我对他说“快滚往西南边跑那边有德军。”我想当时那一瞬间是极慢的,我能听到一声轻叹以及子弹穿破他的骨骼,他的头颅炸开了满脸的惊恐瞳孔睁的老大血液将他的肤色衬得苍白的吓人,血溅了我一脸。 接着便是天旋地转,或许我当时在比较阿里莫的拳头和哥哥的拳头哪一个?我的身体深卧在地上蕨类将我的衣服划破,我的牙齿似乎已经脱落我尽量的把血往身体里吞吞噬着每一点害人的生机,他看着我咒骂着说着我听不懂的乌克兰语,我的鼻子有些湿润,他停止了拳头再次叹气似乎是因为我的眼泪,我不知道我在哭什么,我作为失败的拯救者亦或者是背叛者应该没有资格哭的。那天什么都没有发生队长只是说波兰人试图逃走,随后暗暗的警告我。 一向看不起我的列夫塞给我了一瓶酒 “你不知道那是什么?是德国的高档货。” 我站起身子喝下去了一半,虽说贪婪每一丝的能量但还是留了一半。我想做个好人,像我的母亲一样,保持着良善,哪怕她并没有好的结果,我想我总要为了些什么,爷爷是为了哥萨克的荣誉,父亲是为了让全家活下去,哥哥是为了党和布尔什维克。我想至少我不想成为德国人的鹰犬。我是奥普斯达我应当如我的名字一样得到自由。只可惜我的善良没有保持多久,我的队长死了,他是那么的不甘,手榴弹还没有扔出去。手指那那样用力的扣在拉环上,我的战友也一个一个的死了,因为我放走的犹太人对着苏联人透露了我们的位置。我就跟着新的队伍一起,我能感觉到我的灵魂和我的身体纠缠在一起,不断的下沉,只要听到枪声我就会从梦中惊醒,我抱着那杆枪连去方便也不敢离开半分。 我还是逃了,像个孩子一样任由稻草和锋利的麦芒割破我的衣裳,靠着我会两句德语,依靠剥削我的同胞,和地位更低的犹太人在德国人集中营得到了安息之所。战争,如此之快,极好的消息是德国人战败了集中营的德国人需要撤离,我们这些血统不纯正的人被留下在德国长官的监督中进行扫尾工作,我一直活着,哪怕我的一条腿静脉曲张的严重,哪怕我的灵魂已经被淤泥缠绕,每次说德语都让想到我的母亲,我想如果他看到现在的我,她会感到刺痛,她是多么正直的人,她的话压在我的身上,让我喘不过气。 我又想到我的爷爷,那个一辈子为了荣誉奋斗的男人,我想他应当以我为耻。 我驱赶着犹太人进入了毒气池,就在要出去的时候,我手下的人将门锁起,那是很厚重的门我知道我敲不开,透过并不明亮的窗户,我但是看着哪个和阿里莫有着七八分相像的脸他有着完好的眼睛里面却深深烙印着仇恨,我释怀了,毒气很快蔓延了整个房间。但是我感受到了解脱,我的灵魂似乎在挣脱rou体的淤泥不短的飞往天空,我想我该下地狱的,在临死前眼前是白茫茫的一片什么都没有,我似乎看到了骑着骏马爷爷,老实的父亲和爱温柔的母亲,我的哥哥走过来揉揉我的脑袋,带来了那枚他答应我的乌克兰小旗子。 参考作品 欧洲之门 硝烟中的雅努斯 乌克兰史 她来自马里乌波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