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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孔之见:能作此语,又安得不乞食! (第2/2页)
是在很久以前,那时候……那时候的一切,在我,似乎都过去很久了。 但,时至今日,我仍然难以梳理清我的感受,找不到一个能让我满意的平衡点,所以,这一篇文字注定不会有一个清楚的结论,我能作的,只是抄录与记录,仅此而已。 会现在就把这篇笔记整理出来,和“辱莫大焉”贴出后的回应,有一些关系。 ……怎么说呢,我的感觉,在那篇文字里,我有着严重的问题,被情绪所感染的我,并没有完全表述清自己的意思。 儒门,或者说中国传统文化的“轻术”,那当然是一个问题,但在阎立本的身上,问题并不在这里。 他的羞愤,不是因为自己的“画术”被人轻视了,而是因为自己的“学术”被人轻视了。 换句话说,他自己……根本就不重视自己的画术,他自己,始终在为自己以画术而得官深深羞愤,因此,他才在被别人这样提醒时,而无地自容。 正是因为有着这样的社会风气,太白才会高吟说“羞逐长安社中儿”,尽管,那些人一样能取富贵。 正是因为对此深深不齿,颜公才会在家训中郑重其事,讥笑那使子女学鲜卑语及琵琶的贵人,因为,他同样不认为取富贵是唯一的价值准绳。 这也是我之所以提到浩然之气的原因,因为……孟之道的核心之一,是四个“非人也”。 ……无恻隐之心,非人也;无羞恶之心,非人也;无辞让之心,非人也;无是非之心,非人也。。 ……无羞恶之心,非人也!!! 以“悻进”得官的人,在被其它人轻视,在被自己轻视,在告诫自己的子女,当循正途求进。这虽然无改于悻进可以得官的事实,却仍然能让我感到一丝温暖。 因此,我们也可以更好的理解,那日日都能亲近九五的诗仙,为何仍有难解的愤懑与未舒。 因为,儒门虽然从一开始就不讳言对富贵与地位的追求,却又从来都没有仅把富贵与地位作为追求的目标!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回到正文。 陈竹吟的叹息,可以有多种理解,可以理解成同情,可以理解成批评,可以理解成轻蔑,但总归起来,却始终只是一个结论:这样的人,不能取得成功!或者说,至少是,不能取得世俗意义上的成功。 ……幸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