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
第三章 半句话 (第2/2页)
完那首歌时的表情。 “我应该看到他了,你经理人。”谢迟朝门口走过去,辛浅没动,直到她要被挡住了才侧了侧身让她进去。 她把包放在柜子上,弯下腰换鞋,其间辛浅一直站在身后,眼睛都不带眨的看着她。 “嗯,他刚走。”辛浅说,其实这句话倒也没必要回……他好像有什么话想和谢迟说,在原地踌躇半天,最后只是问:“谢迟,你饿不饿?” 饿。特别饿。谢迟用狼吞虎咽的行动证明了这一点。她吃饭很有规律,拨一口饭,添几根菜,再拨一口饭,又夹几片rou,十分满足地往嘴里塞满了食物,两颊也被填得微微鼓起。 辛浅往嘴里拨两口饭,就要抬头看她一眼,就跟把她当下饭的吃播似的。 “公司食堂的饭一点都不好吃。”谢迟边填肚子边抱怨道,“自助有什么用,rou炖得那么柴,菜烧得那么烂,一点口感都没有,难道这就是资本家的阴谋??” 辛浅多吃了两口饭,没应她。 谢迟也习惯了,就自顾自地说:“每天不是红烧rou就是鸡腿,红烧rou连肥rou都没炖烂,炸鸡腿难吃死了,偶尔有鱼rou,感觉死了三天才送进厨房。” 辛浅用公筷给她碗里多添了几筷子土豆丝。 “……谢谢啊,”谢迟嘴里都是东西,话说得有点含糊,她往下咽了几口,“菜也不新鲜,而且为什么要把好好的青菜炒到黄了才出锅?有没有品味啊!每天中午在这种地狱吃饭对我来说简直是工伤。” 辛浅已经饱了,他手托着下巴,抬着眼,静静地听她没完没了的抱怨。谢迟还在怨念深重地嘟囔:“和子商声讨公司的饭难吃,她还说我不识好歹……”室内空调运作中发出“嗡嗡”的声响,和她的说话声一起,把整个空荡荡的房间填得很满。 他突然又想唱歌了。不是作曲,只是普通地唱歌。随随便便地唱歌。唱花儿,唱路边的小狗,唱飘飘然的风或者湖中层层荡开的水波,随便什么东西。 那和作曲不一样,不用思考什么架构或者几层重复的钩子,只是单纯的、浪漫的、吟游诗人式的小调。 “我给你做呀。”他说,对面那个女孩子茫然地抬起头,半晌,把叼着的土豆丝“吸溜”一声吞进嘴里。 “什么……?” “我给你做,”他重复,这次把语气词去掉了,“你中午的饭。” 谢迟的动作停止了,她张张嘴,想说什么,对面的辛浅给她碗里又夹了几片炒rou,于是她就忘了说,本能地把rou塞进张开的嘴里……不对。 她尴尬地清了清嗓子:“这……这不太好吧,你知道这什么意思吗?” “?”辛浅露出一个天真而困惑的表情。 “就是……”她试图整理定义,“你看着我的时候,心里是什么感觉?” “我想为你唱歌。”辛浅说,看见她的头发垂在桌上,又下意识伸手想别到她的耳后,但是被她避开了,他只好收回来。“不可以吗?”他茫然地追问,“我想给你唱歌,给你写很多很多首曲子,我想一直写,写到你不和我说话为止。我不可以这么做吗?” 想了想,他又补充道:“如果你是说作为启发的费用的话,我可以……” “不用了!”谢迟恍然大悟,打断他,霍然站起来,“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 “……谢迟?” “午饭,你明天给我做吧。”谢迟说,现在没有一丝不好意思的情绪。 辛浅眨巴着眼看她。 “一会碗也洗一下吧。”她又说。 ……每天本来不也都是他洗碗吗。辛浅很沉默地把她还没喝的汤推到她面前。 谢迟没理他。她的思绪从辛浅专注的眼神转到他堆满整个书房的乐谱,从他莫名其妙的态度转到他说的每句微妙的话。电梯里的那半句话,她现在终于知道是什么了。 陆行泽啊,姜还是老的辣,我不该怀疑你的。敢情辛浅真的根本没有那根弦。 「原来你就是……你就是他的缪斯。」 原来这就是他的经理人没说出口的那下半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