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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你。徐园总是一下子憋了气,心软下来,没法发作。徐园想着,就很想笑,他那么迟钝,她早该把他抛开,可每次看他一脸认真样,又心软。这大概真是冤家路窄。徐园也免不了要想一想周成思和沈清,或者大哥大嫂和二哥二嫂。都是模范夫妻样,可跟大嫂二嫂聊天,她们传授的都是些御夫的道理,甚至连对侍妾要宽容些这些话都说了,徐园是很不屑的,她就是容不了侍妾这种事,有一回都不行,但沈清总问她:你自己怎么想。徐园心里也总是乱乱的,她也很纳罕,清安怎么那么知道自己怎么想。她提起周成思,从来不会冠上自己的意识,他们之间都是发心发情的对对方好,真心比什么都重要。秦襄垣没什么特别的好处,至少是一个有真心的人。 徐园脑子转着,身子随着嬷嬷指引摆弄着,仪式也不算繁琐,徐园坐在床上,想着还得去伏屏再办一次婚礼,心里一阵烦乱,她手里的案子怕到时要积成山了。想着想着,秦襄垣进来了,他走路的步子特别轻,好像他这个人一样,柔柔暖暖的。徐园的帕子被她揉的皱巴巴,秦襄垣看见把它抽出来,又把自己的给徐园。徐园一笑,道:“揭盖头啦。”秦襄垣才回过神来,他也有些紧张,大脑跟不上转似的,他手一抖一抖的挑开盖头,盖头的穗子都扫到徐园的脸上,徐园翻翻白眼,又想跟他生气。可一抬眼看见他的样子,心里一下子很平静,她笑起来,秦襄垣看着她也笑了。“秦襄垣,以后,你要是再敢不告而别的话,我可不会饶你。”徐园好看的眼角流露出些娇嗔的凶狠样,嘴巴嘟起来,红艳艳的。大红嫁衣刺的人眼睛迷离,秦襄垣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脑子嗡一声,吻过去。徐园想,真是呆子,还没说说话呢。但此时她已经无法连续的思考,脑子全被马上要发生的事占据,如入云端。 周成思在前厅以茶代酒敬了一圈又一圈,沈清这边的果酒也喝了几轮,酒席刚告结束,宫里便来人让周成思和沈清速速进宫,周成思看看沈清,两人都有些心照不宣,肯定是父皇病情有变,周成思骑上马,嘱咐沈清道:“我先骑马过去,你刚喝了酒,别吹了风,坐轿子里慢慢去。冻雨,照顾好王妃。”冻雨一福身,挽过沈清的手臂,沈清有些悬心,道:“你小心些,别骑太快了。”周成思点点头,道“别害怕。”说着便一骑绝尘而去,沈清上了马车,心里有些坠坠,那位父皇,她虽未曾见过几面,可他与周成思,总跟有仇似的,之前沈清总觉得来日方长,这从小结下的结,哪有那么好解,可若是真有事,这结就再也解不开了,这得多伤心啊。沈清想到周成思伤心的样子,心里没法忍受,只催促马车快行。 周成思一入宫,见太子和皇后都在病床前侍疾,皇后见他进来,道:“你父皇最想见你们两兄弟,你们好好陪着,我去煎药。”周成思拜见过,跪在太子的右边,看着父皇,竟然那么苍老,脸上的沟壑刀刻一般,深且蜜,还有白发,黑发夹杂在白发的中间,呈现出灰败的颜色,周成思眼眶红了,太子拍拍他的背,道:“放心,父皇刚睡着没一会,等他醒了,还有话跟你说呢,可别哭啊,小心父皇骂你,”周成思苦笑一下,道:“二哥,父皇的病到了什么程度。”太子看周成思一眼,道:“也没大碍,主要是父皇劳心太过,脖子承压不住,才有的眩晕症,以前没想过,父皇的岁数,在民间,该是含饴弄孙,颐养天年了。”周成思拍拍太子的肩膀,没有往下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