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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是假 (第2/2页)
,将军也只是带其前往休息罢了。”范增安抚道。 司马欣无奈,任由医者帮其把脉,对范增道:“项羽不意纳降,这和给我们的劝降书里甚有出入啊。” 范增笑道:“使君有德于将军,只要不坚守敌对,何必担心?不论章邯是否投降,对你的承诺都是有效的。” 范增的笑意浅了:“使君此番前来,言语之间,尽与章邯同进退,无一毫为私计。是因此人在场,为避嫌而曲意不言吗?” 司马欣:……果然,我知道我不是做双面间谍的料了。 司马欣看了看范增,这些人心中怕是早有成算,多说多错,他便只做个泥塑木雕好了。但他还是忍不住问道:“我是不是也不让回去了?” 范增道:“君若降,回秦军于我有利;君不降,便留楚军中。君可自决。” 司马欣突然明白自己这么乱的原因了,都是陛下跟来的错,陛下不来,他演投降怎么可能演不像,因为他是真打算过投降啊。陛下在场,他一边想表忠心,一边装投降,结果立场一摇摆,就露出破绽了。 好吧,还是我自己本事不行……刚刚陛下已经昏迷过去了,我还不是说漏嘴。司马欣想了想,在坚定投降不动摇的情况下他会怎么说,然后又卡壳了。 因为说实话没人信。他看向医者:“查出什么来了吗?” 范增倒是出来解围,或者说,本来拦住司马欣便是他示意医者的:“你先退下吧。” “章邯处境本就左右为难,陈馀劝降书中所言句句为真。但是,若此时冒出与胡亥同有继承权的始皇之子,还与始皇如此相像,章邯便得破局新法,仗麾下大军,顺秦地民心,效伊尹故事,废无道,立新皇。”范增娓娓道来。 司马欣心中流泪:行吧,好像大方向和真相差得不远。 范增话锋一转:“但依然是兵行险招,不如投降稳妥。毕竟就算你们成功了,因为内斗两败俱伤,又如何敌我六国联军呢?章邯或许对楚军颇有戒心,但使君不然,何必同章邯搏此从龙之功呢?” 司马欣心中纠结,表情稳重。何必何必何必何必,范增对他可真是软硬兼施,耐心十足,说了多少个何必了。 可是只要相信他是始皇帝,而不是所谓皇子,那便是下意识的选择,是最坚不可摧的理由了。但我说实话你们又不信。 范增看着司马欣,有些不确定地询问:“莫非,此人真为王翦之重孙?” 司马欣绷住表情:?从何谈起? 范增面带思索:“听闻始皇有女嫁与王家……年龄倒也相符……这也能解释,为什么能从胡亥屠刀下逃脱了,但他肯定不知,外侄与其父肖似如此,否则恐怕亦难逃被戮之劫。” 司马欣:……好像有点合理? 范增像是想通了什么,轻快道:“故而章邯与王离有隙,你们仍愿换俘王离,以便连接整合军中势力,增益胜算。王家表面潜逃,兴许仍在关中潜伏以为接应呢。使君去咸阳一趟,竟有如此收获,难怪见异思迁。” 司马欣心中震惊莫名,十分佩服,他没能圆的谎被范增三言两语解决了:竟然能对上,你脑洞大我跟你混。 范增诚恳道:“可秦廷日薄西山之势实难逆转。诸侯大军在外虎视眈眈,你们一旦相争,我军必当乘虚而入。即便侥幸成功废立,得一时清明,也不过是回光返照罢了。” 司马欣借坡下驴,作为难状:“我也是一时见猎心喜,听君一言,其中凶险方才明晰,再如何,也难以比归顺楚军获益更大了……” “可是,如君所言,为何不放王端回去,使章邯调转,加剧秦廷动乱,以便坐收渔利呢?”司马欣不解道,顺便垂死挣扎看看有没有办法劝他放了陛下。 范增似作权衡,随即难得捉狭道:“秦廷之乱甚矣,无需画蛇添足,多事恐生枝节。不妨让二世继续坐镇中央,我等便可高枕无忧。” 司马欣不由击掌叫绝,实在难以反驳:“有理,有理。”道尽朝臣辛酸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