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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一道试炼 (第4/4页)
官要和自己班的学生住在一个酒店,可是时洛温她们入住后被安排去吃晚饭时才被临时告知负责带队的教官换了。严觉的住所不在这儿。他的行踪校方也不知道,更不会透露给其他人。 严觉在不在这儿其实对她们没有影响,时洛温听别的班学生说过了,这次的考试内容教官们没有被告知,也不参与考试。虽然之前听说过一点风声,但没有提到过这个“预演”。如果不是真的不知道,就是被下了封口令。严觉就算知道也绝对不会告诉她。 她需要吗?时洛温想,不管是什么样的考试,她会怕吗?只是她觉得严觉在这儿也许会让其他人更安心。严觉是她们的总教官,是她们在这里最能相信的人,总教官不在,多少有些不知所措。她只是为其他人着想而已。 帝国实验室的科研人员正在为这一场大型的线上考试做准备,度云个人的办公室里则在招待一位重要的客人。度云维持不了几分钟正经,又懒懒散散地把白大褂松松垮垮套在手肘处,上半身缩在椅子靠背里。与他对面背挺得笔直的严觉形成鲜明对比。 度云眼前的光屏消失的是衡越那边提供的考试方案和布景要求。能一夜完成这种工作量的除了帝国实验室也找不到别处了。他看完长长的需求,忍不住感慨:“这预演也太严酷了吧,对一群小孩儿来说,啧啧真是太可怜了。” 严觉说:“这不是我想的。” 度云摆摆手:“我知道,严少将一般不折腾人。” 他又瞥了眼光屏上的字,想到,折腾就往死里折腾,这点儿还不够,不像严觉的风格。 “这比起令堂对严少将的训练差远了吧?” “只论对身体的训练量的话,不及我八岁。” 但这是一次意志的考验。 如果把这交给八岁的严觉来做,严觉也不会迟疑。因为他和这些孩子不一样。她们是在人际社会中长大的,熟悉了社会成员之间的感情联系,她们会怜悯,会自责,会怀有罪恶感。 而严觉不是。 他一直是脱离这个社会长大的。这些情感上的附加难度对他来说一点意义也没有。 他甚至从来没有为自己痛痛快快地笑过一次,从来没有能让他自心底觉得高兴,高兴到不由自主笑出来的事情。 弱rou强食。这才是严慎一直教给他的生存法则。至于那些柔软的感情,不该留给敌人。 “我有的时候都会怀疑我是个坏人。”度云笑着说。 “如果不是他们进犯了C国,你的发明用在战场上。他们的死并不是你造成的,他们不该仇恨制造武器的人,而要想想是谁制造了战争。”严觉坦然道。 度云赞同:“是,不过在他们眼里我和你都是刽子手。” “刽子手好过羔羊。” “看来我们都没有那么多怜爱哈哈哈……我可没有精力在意他们国民的命,真以为我是普渡天下的大善人吗?”度云咳嗽了一阵,苍白的脸上见了血色,“取舍是政客们的事,我们只为自己的百姓尽力。谁先举起的屠刀?居然谴责被刀指着的羔羊反抗,荒谬!荒谬!” 荒谬。严觉抬了抬眼睑,肯定了度云的话。 前几日C国与Z国的谈和失败。Z国开出的条件里有一条是要求将严觉交给Z国处置,这样才能平复Z国百姓的恨意。C国的谈判官一口否决,并表示绝不接受这种无礼的要求,也绝不会动C国在战争中有功的军人。于是两国暂时的平静又破裂,战争的阴影重新袭来。 这次来A1区不仅是为了衡越的考试,还有皇帝想亲自慰问严觉。 Z国越是憎恨严觉,表示严觉在战场上对他们的威胁越大,他们对付严觉的手段也会增加。皇帝希望严觉不要急着回鹰组,先好好地养伤,避开Z国不灭他不快的风头。既然严觉不好在C国的群众面前露面,皇帝为了嘉奖他,要单独地亲自为他戴上白金之星的勋章。 度云叫他来一是这家伙闲得无聊想叙旧,二是为了表达一下自己对两国谈和这件事的看法,三是想展示他的新发明。 严觉对前两件事都没什么兴趣,但这次是他有求在先也不能拔腿就走,第三件倒是有点意思。 “严少将,我保证你下次在战场上不会再受这么重的伤,不然你的医药费全部由我出。”度云得意洋洋道。 严觉难得赞许地回应:“很好。” 有度云的智慧,C国可以少死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