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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初始版本 已完结 (第4/7页)
度克制着想要解开腹带的欲望。 他就这么走走停停,硬生生地撑过了次次加剧的阵痛,就要走到山腰了。 这时的他已在车夫的视线当中,可痛到快要失智的孕君哪里还能瞧见,他的双目不断发黑,能瞧见的不过仅有脚下的方寸土地,以为到达无望了。 车夫正要下车小解,就瞧见雇主极为狼狈地晃着在往下走,每步都让人看着心惊,随时都能栽倒在地的样子。车夫刚要迈腿过去,林源的胎肚就又是一阵暴虐的宫缩。他恰恰站在一小块空地上,身边没有一点支撑物,就再也站立不得,歪着身子倒到地上。 这下坠地的动静着实不轻,原本就在猛烈抽动的肚子在这震动之后,活动得更是激烈了几分,直接冲破了孕君的忍耐极限,长长痛嚎出声。 “啊——!”饱含痛楚的叫声吓得车夫浑身一个激灵,奔着过去扶起了孕君的上半身,就看见他面无人色,瞪着双无神的大眼,居然就昏了过去。 车夫赶忙腾出手去探他的鼻息,虽然有些无力,但好歹还是有气进出的。车夫不敢耽误,生怕这条人命死在自己面前,忙揽起孕君胸腹,扛着他小跑向马车。 他满心以为这雇主是头疾发作,哪里想到被他扛在肩上的铁硬的腹部,才是令林源昏死过去的源头呢。就这么在他肩上颠颠撞撞的几下,加之他没轻没重就将孕君放进马车的动作,让林源伴着腹中更为猛烈的绞痛,呕出一口鲜血后醒了过来。 吐血的这一幕却没人看见,车夫憋着尿急,把昏过去的孕君一放就赶忙挥鞭驾马,自然也听不到里头林源的细碎呻吟。 歪倒在这颠簸不停的马车中,倒比他独自走在山路间还要痛苦几分。他想让车夫放缓些速度,有气无力的请求夹杂在呻吟声中,连他自己都听不明白究竟在表达些什么。 林源已经无力再动弹,揣在怀里的地仙宝怎么也没法自行送入他口中,倒霉的孕君毫无办法,任由孱弱的身子随着马车的急转左磕右撞,在这没完没了的苦痛中彻底昏死了过去。孕体失去意识之后,在马车中冲撞得更是厉害,翻滚之中,若有第二人在侧,便能瞧见马车铺垫的棉布之上,沾上了点点的血迹。 渐渐这点点便集成了一小滩,当马车终于停在山脚下时,候在茶铺中的苏菀儿再上车,见到的便是她早已经不成人样的夫君身下,染着一大片血红。 此时已是深秋,林源出门前穿得厚实,血迹却依然浸满了衣裤后又染红马车,他究竟出了多少血?在那山上,他究竟受了多少罪? 苏菀儿心中剧痛,要不是顾忌着还在外边,早已痛哭出声。孕君此刻的惨状让她无暇排解情绪,她努力维持住冷静,吩咐车夫将车驾得稳些慢些,就跪坐在林源身边,为他散开满是污浊的外衣,解开冷汗浸得湿透的层层里衣,拿下了缠绕多时的腹带。 眼前这颗满是青紫的胎肚重获自由后,剧烈地抽动了一下,昏死多时的林源喉中发出“嗬——”的嘶声,睁开眼就看见娇妻满脸是泪地帮他系着衣带。 “啊…啊…菀…啊…”他疼得话不成句,却还是抖着手想要抹去她脸上淌得更厉害的泪珠,才一触到又脱力放下,“别…哭啊…呃啊!!”好不容易才从腹带中解脱的肚子哪肯消停,连着宫缩了几次,将孕君折磨得意识涣散了才暂时歇下。 苏菀儿这时不敢伸手去按抚他的肚子,她怕她的接触会加剧他的苦痛,只能挪了下位置,帮他褪去裆部满是血的下裤。将要产下胎儿的口子仍然紧致,还在不停往外冒血。苏菀儿瞧着那个血洞,惧怕至极,脑中一片空白。 她不该同意的,不该让他冒险上山,更不该让他代她育子。 想来是解了腹带的关系,阵痛暂歇后,肚子竟老实了许多,林源终于有了片刻的舒坦时候。碍于大肚的阻碍,他瞧不见苏菀儿愣怔的神情,却也察觉到了妻子异常的沉默。 他动了动勉强支起的左腿,用膝头碰了碰苏菀儿,才让她醒过神来。她抹了把脸上的泪,轻声问他:“你出了不少血,可有法子让它止住?” 林源摇了摇头,话音低得苏菀儿得凑近了才能听清:“我已开始作动,用不得止血药剂了…”到底体力枯竭,话还未说全,他就开始呼哧喘气。 “菀儿…喂我服个地仙宝吧…实在乏力得狠…” 苏菀儿忙小心将他扶起,让他靠着自己坐好。她的假大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