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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你可以死外边。 (第1/2页)
门外的打斗声哐哐当当、明目张胆,喻言蹊的印象里夜幕下的安彻雷斯鲜少有这么热闹的时候,而身为热闹的池鱼,她如坐针毡、惊疑不定,颤颤巍巍躲着门开的敞口掀了陈泊舟的外套,自己把厚睡衣穿上了,混乱又倔犟地往窗台上爬,和夜色里的玫瑰各占一边。 在蒸汽工业占据主流的背景下,安彻雷斯的电力显得奢侈而精贵,在城市意志的调配下优先保障中央大厅。至于其他地方,黑夜就栖身黑暗也没什么不好的。街头是幽灵火车的狂欢,它们恣意地穿梭、奔驰与呼啸,像牧羊犬一样,威慑着城市里的每一个人。这里简直另类地达成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模式,毕竟活着已经很侥幸了,没有人愿意白天千难万险捡条命回来,晚上一出门就嘎地被车创死了。 喻言蹊逃跑的想法犹如昙花一现,坐在窗台上她就清醒了,且不说出不出得去,就算出去,她又能到哪苟着呢?而且,她又委屈上了:这里是她家,要出去也该是不速之客滚出去啊,哪有主人退贤让位的? 可恶。 陈泊舟收拾完人进门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昏暗的暖黄中,喻言蹊背对着门,裹着被子缩在窗台的角落,仿佛这样就能逃避现实一样。陈泊舟突然也不是那么着急进去了,他倚在门框上,抱臂打量着这个简单的家具就填满了的房间。 他是下午来的,在这个时候钻空子从卫星城鹰眼偷渡到工业城安彻雷斯让他费了不少功夫,在一堆规划糟糕的危楼里找到喻言蹊的住宿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唯一顺利的是,在规则的认同下,他刷开了这扇房门。 他的耐力素质一向优越,但是一牵扯到喻言蹊,他又总是缺少一些自制力。所以他先睡了,睡在床旁的衣柜里。房间里的摆设让他全然无感,但被衣柜里的衣服围绕,他却莫名生出了一种归宿感。 早该这样了。 早该这样了。 隔着一个房间的距离,他也知道喻言蹊在通过窗户上的倒影观察自己。他不着急进去,也不自觉退出,就像她明知跑不掉估计也不想跑,却还硬要往窗户上爬一样。她在表明一个态度,他也是。 终于,喻言蹊做出了无意义的让步:“我可以睡窗台。” 陈泊舟不吃这套:“你可以死外边。” 喻言蹊:…… 她早知道陈泊舟是个人面兽心的玩意儿,沮丧得被团都垮了几分,磨磨蹭蹭转过身,拒绝直视陈泊舟的冷脸,慢吞吞地往床上挪。 “那你进来的时候把小夜灯关了。” 她侧身一躺,让出半边空床和一把玩具枪,趴下的造型和她那只躺狗小夜灯出奇的相似。 陈泊舟应邀而入,轻轻踢上了门。这场景有点像那个奢侈的世界,他在征战之前也是每晚回到寝宫,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