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结局 (第2/2页)

野最广的座位，守株待兔。

    其实他应该像在国内一样，墨镜口罩帽子一条龙，伪装好自己，但柳苏怕阿月认不出他。

    好在柳苏在国外没什么人认识，不然要是跟在国内一个知名度，他今天就别想走出机场了。

    柳苏太紧张了，等待的时间又太长了——当然只是他的心理原因，这世界上每个人的时间流逝速度都是齐平的。

    柳苏摸出了烟盒，抽根烟先。

    等着等着，因为他的存在而挪动缓慢的人群里，走过来个素昧谋面的女人，柳苏吐了口烟，微眯了眼看过去。

    那人长发随意地散在身后，粉白薄唇也叼了支烟，那张脸除了苍白了些，没有任何出挑的地方。

    那人如他一样的亚裔血统，促使柳苏默不作声地盯着她的脸看。

    女人越走越近，她俯下身子，黑曜石似的冷淡眸子端凝着他。

    柳苏呼吸无端端一窒，顷刻间，她线条好看的细白胳膊从他的肩上穿过，按在椅背上，他们距离变得极近。

    近到柳苏能看到她拿嘴里的烟渡他的火时，颜色略淡的唇做出吮吸动作的每一个细节。

    在这个人为隔离出来的逼仄空间，眼前是她云烟雾饶的平静面孔，鼻尖是不属于他的，侵略性极强的苦辣烟气，柳苏宛如被虚虚抱在她的怀里——他们正隔着两支香烟，欲盖弥彰地接吻。

    “借个火。”她说。

    这个声音……

    这个……声音……

    即使他们现在面对面，她的声音略微不同于经过电波处理传到柳苏耳机的时候，但是柳苏光是听着，就仿佛又回到了光怪陆离的，独属于他们的游戏世界。

    他眼眶变得好热，呼吸也急促起来，“阿月，是你吗？”

    太失败了，柳苏一早就想好了，在她面前，他应该表现得更从容，更完美，就像他工作时那样。

    但不知为什么，他就是做不到。

    现在，在她面前，柳苏的演技糟糕到该去拿金扫帚奖、该被完全地排除在金麟奖的入选范围外。

    “是我。”她说。

    林挽月掸了掸烟灰，她漆黑的眼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是…跟着我来的吗？”

    柳苏抿了抿唇，而后点了下头，细长的烟卷夹在他指尖，升起一束袅袅青烟。

    林挽月不置可否，她转身向外走去。

    身姿颀长的俊美青年匆匆把半截烟掐灭，甩了个漂亮的抛物线丢进垃圾桶，而后朝着她的方向，拖着行李箱，大步追了过去。

    穿过机场雍冗的人潮，这外面就是宁静秀丽的异域城市。

    林挽月心情不错，她拿夹着烟的那只手的小指拨了拨脸侧头发。

    这个世界很大不是吗？

    要跟就跟吧。

    他跟得住的话。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