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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9 (第2/2页)
刊还专门为她出了一个专访。一年不到,她已经是杂志主笔的人了。我为她感到骄傲,可能只有我知道她在深夜写字的那些日子有多么难熬。我曾见过她房间的窗户,在凌晨还亮着灯。而同时,我心里也有一点点不甘心——如果我也能坚持着写一点什么,就好了。最后我交给她的那篇东西,是一首短小的散文诗。岳安庭笑着跟我说,加上配图或许堪堪能撑满一页。我说,那你可要努力帮我把图画大点。68校园歌手大赛开始报名的时候,曾北澜和费珩轮着去磨裴静桐。裴静桐反而来问我:“他们都让我去,你觉得呢?”我有一种要和别人很好很好的东西时——那种小心翼翼又不舍的心情:“你去呗,你唱得很好呀。”“你想我站在舞台上唱歌吗?”他问。我对这种含义不明的问题尚不明了,只是天真地点点头:“想啊。”“那,”他停顿了一下,“你想听什么?”“你还想唱许巍吗?”我笑出了声。他想了想,眨了一下眼:“我考虑考虑。”“哎,”我忽然想起来,“为什么暑假我们给你发消息你都不回啊。”他摸了一下鼻子,无辜地说:“我手机被大人收走了,暑假都在闭关学习。”“你这是要考哈佛吧。”我揶揄他说。裴静桐反而笑了起来:“那你跟我做校友呗。”我毫无笑意地向上弯起了嘴角:“我考虑考虑。”69十月中旬的一天,学校里出了一件大事。当时是课间,我们班大多数人都在教室里写数学习题。听见巨大的喧闹声在教学楼里回荡时,我从作业堆里抬起头,看见何凌欣惊魂未定地从教室外走了进来。她几乎脸色惨白,手扶着门,对着我们说:“有人跳楼了。”有好事的立刻站起来出去凑热闹了。乔冉问何凌欣:“……你看见了?”何凌欣犹豫了一下,声音都还有些抖:“我还没走到中庭,就看见一团黑色的迅速地掉了下去。我完全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是后来……”费珩在一旁异常冷静:“你还是休息一下吧。这种事……不能想太多。”何凌欣呆呆地坐在椅子上,一点都不像平常那个骄横跋扈的她。短短一天里,关于这场自杀生出了各种各样的流言。我却听来没有觉得一样是完全靠谱的。老秦只是背着手走进了教室,让大家不要造谣、传谣,同时也告诉我们,有什么不开心的都可以说出来,不要憋在心里。唉,他最后叹了一口气,却什么也没说,就走了。听说隔壁班主任(我们的生物老师)在他们班大发雷霆,说警告他们班的人,不准那么没出息,谁跳谁是傻子。“那还是咱们老秦人比较好,”费珩说,“都跳楼了还追着人家指责,良心不会痛吗。”我分析道:“老秦那也是怕刺激咱们,万一谁叛逆,一个想不开,跟风凑上去,可就不好了。”“老秦说得挺对的,”闻溪细声细气地说,“我们不开心的话都要说出来,可以互相帮忙嘛。”裴静桐破天荒地说话了:“对。”“对啥?”费珩抬起头,“就你是个闷葫芦,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