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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第1/2页)
“两年前,我伤寒后吃的那味药,与往常相比更苦更辛,是马兜铃。马兜铃平常也放,但那次多了几分。还有半月前陆沉送的狸猫,yinnang中有马兜铃。常人不吃下去并无大碍,但我体质虚寒,不能过多接触。” 陆沉对谢龄下毒,此事在他意料之外,但回首往事,并非无迹可寻。宫中名医遍布,却无人能治谢龄的寒症,也委实蹊跷。 萧逸一直待到后半夜,期间大致阐述了距京城较近的扬州、豫州等地的情况,又汇报了京口的军力及兵器装备。 谢龄拿笔在桌上画着,“豫州不可取,陆氏世代经营,只能放任,我们能做的,就是加强京城周围防范,若可以争取扬州最好。” 萧逸看着她,道:“扬州临海的几个郡,皆为富庶之地。” 谢龄挑眉,明白了话外之意,“你们缺多少?” “真聪明。”萧逸笑了,伸出五根指头。 “你把氍毹带走,卖个好价钱,还有我的一些衣物首饰,书房中的两棵红珊瑚树,还有……” 萧逸打断她,“你不必节衣缩食,房中一下少了这么多东西也会引人生疑,我也不会去国库中取,只需要你过几日去慧安寺,让百官添些香火钱,恰好你是在哪儿长大的。” “多长时间?” “两日之内。” 谢龄颔首。时间紧迫,一切顺利自然最好,但早晨她与陆沉生了龃龉,能不能出宫还未可知,再者,出镇扬州的人选还没有着落。 烛火燃尽,房内倏地陷入黑暗,谢龄恍若未觉,一双寒星般的眼瞳在暗处熠熠生辉。 萧逸见她又陷入沉思,心中不知被何种情感涨满了。他贴近谢龄的脖颈,闻到了久违的药香,又冷又苦,问道:“在想什么?” “在想如何能争取到扬州。” “如今的扬州刺史与陆沉并不接近,你暂时还不用想这些。或许你可以看看徐州,南徐州三郡自不必说,但中徐州七郡,恰与豫州相接,依托长江上游彼此制约,未尝不可。只是——” 谢龄心领意会,接着萧逸的话道:“只是中徐州七郡,有四郡九城为幽国所占,又因两国兵锋频繁,民生凋敝,交界处并不适宜开战,可对?” 谢龄这种模样,恐怕是陆沉也不曾见过的,萧逸有些着迷,像幼时看到一匹毛色鲜亮的牝马,想据为己有。 “真上道。”托着她的下巴又吻了上去。 第三次了,只怕要泥足深陷。 “从别处派遣将士不行,那就因地募兵。两州交接处流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