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剧情)背离 (第4/5页)
,直到夏目跪在雨中,眼看着雨水淋透了阳子的尸体,他还在疑惑为什么的场不把阳子的尸体移走。 他猛然一抬头,却发觉几步之外,那个一袭黑色羽织的男人正弯弓搭箭地对准了自己,男人拉弓的胳膊在雨中都显得微微地颤抖,似乎是已经保持了这个姿势太久太久了。 的场想杀了自己? 夏目第一时间是想起的场是要杀了自己替阳子报仇,于是他索性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本该属于自己的下场,可随即一道锋利的箭矢破空声几乎是擦着他的耳廓旁飞过的,一下射中了他身后暴起想要偷袭的妖怪的一只眼睛。 “额啊——” 那只妖怪发出一阵凄厉的哀嚎声,在暴雨中,消散了身形。被妖怪的惨叫声猛然惊醒,夏目似乎是脱力一般瘫在了泥泞的水坑里,暴雨冲刷着他面如土色的脸庞,他静静地眼看着的场一步步走近,一把抱起了地上安详躺着的阳子的尸体。 那一刻,夏目看不清的场脸上被淋湿的发丝遮挡的脸色,只是被那张毫无血色的下颌惊得心下一紧,若不是的场还能将阳子的尸体抱起,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夏目几乎是怀疑的场也几乎要死掉了。 的场一门的人来将地上妖怪的尸体和牢笼里的妖怪全都转移带走时,却是没有一个人敢去扶起大雨倾盆中一直跪在水坑泥泞里的夏目。 夏目抬头望着阴霾无光,偶尔还有一道闪电划破天际的昏暗天空,纵然此刻四周早已经空无一人,他却是仿佛想要借这一场雨洗干净自己身上的罪孽,依旧不愿意起来。直到力竭地再也支撑不住,夏目被大雨冻的失去了知觉,彻底昏倒在了暴雨倾盆的黑夜里。 恍惚间,夏目觉得自己好像被人抱了起来,夏目面白如纸,他奋力想睁开眼皮看一看是谁,可是眼皮沉重地像是铅块一样,夏目在再次失去意识前,嗅到了一股淡淡的桔梗花的香味。 不是山茶花,那就不是他,夏目带着遗憾不甘与愧疚,入了梦,他希望,梦里自己在意的所有人都还在,可惜却是噩梦。 梦里,一个个自己在意的人或是消逝,或是远去,自己在意的人们就像脆弱的气球,只要一靠近满是尖刺的自己,好似都会有不幸发生。 夏目太讨厌这样的自己了,他甚至在想,如果自己没有来到过这个世界上,是不是所有人的生活都会归于本来的轨迹。 斑虽然依旧在那个神龛中被封印着,可是却也不会被人下了咒枷,束缚了自由; 名取依旧是个名气十足的帅气顶流巨星,即使不做除妖人的工作,依旧会在人类世界风光无限下去; 神无也不会死去,他还会在恶罗之乡,霸占着冷池,做着那个独霸一方的大妖怪; 田沼也不会被匕首伤害,他会安稳地读完学业,继承家里的寺庙; 三筱作为沼泽之主,不受友人帐的束缚,也能和笹目自由自在地切磋决斗; 狸追或许还是会被封印在人类的宅子里,不过,他应该不会后悔; 不月和丰月两位山神大人,哪怕没有自己的帮助,他们也会互相扶持着一起统领着山林; 滋叔叔和塔子阿姨或许会一直过着两人相敬如宾的平淡日子; 多轨或许也能找到正确的阵法,打败那只想要吃掉她的妖怪; 西村和北本或许还是会结交新来的转校生做朋友,虽然那个人或许不叫夏目贵志; 阳子或许会找到一个合适的儿媳,和她一起快乐地分享和果子; …… 一瞬间,夏目脑海里,浮现出了许许多多张熟悉的面孔,在与自己没有任何交集的世界里,他们也许依旧过得很快乐。 可在一想到的场静思时,夏目猛地睁开了眼睛,他忽然之间,不敢去想的场静思没有自己的生活,夏目一把捂住了发痛的心口,他其实是一刻也不敢想象自己没了的场的生活。 可是,为什么会成为现在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