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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2 (第1/2页)
磨,想来想去,最后觉得还是得见机行事。就手把几件衣裳洗了拧干晾起来,这天儿越发热了,明儿能干个差不多。她可不似侯爷,不用cao心穿衣吃饭,伸着手张着嘴等着就行了。这全弄完了,客栈都静了,魏方朝她跺脚,“困死了,睡不睡呀!”薛云卉瞥了他一眼,“天天跺脚,小心把土地爷惹毛了!”说完一转头就往楼上去了,把魏方气得原地直哼哼。庄昊从客栈老板那给她弄来一套铺盖,她卷着铺盖,抬手敲了门,半晌,里边才有个不辨喜怒的声音传出来,“进来。”薛云卉心里有些打鼓,这鬼侯爷应该不至于对她怎么样吧,在他府里他都没怎么着她,现在赶一天路都累死人了,应该不会的。再说了,他想怎样就怎样?惹急了她,让他见识见识她的厉害,还真以为她好欺负呢?她不过是不想大动干戈罢了。她给自己壮了壮胆子,进屋后,迅速地在袁松越那儿扫了一眼。他竟已经睡下了。床前的细纱放了下来,月光下,隐约可见平平躺着的身姿,安安静静的,并不再浑身散发着或冰冷或嘲讽或凶狠的气息。唉,赶紧睡吧,最好他一觉能睡过去……薛云卉长长松了口气,手脚麻利地找了片离他远远的空地,轻手轻脚地把铺盖铺好,躺上去的时候,才觉得浑身都瘫了,尤其两条腿,又酸又疼的。她也没功夫管旁的了,一转头,睡着了。倒是袁松越没她睡得快,半刻钟前还听着她刚进了门,然后稀稀疏疏地摆弄她的铺盖,摆弄好了,便倒了下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谁扔了一袋子米砸在地上。他不由想起下晌她下马那个样,差点没栽倒一旁。真是连马都没起过,他还以为她有多大能耐呢。就这样想着,绵长的呼吸声越过纱帘,传了过来。她竟然睡着了。袁松越愕然。……嗓子干得发疼,薛云卉醒的时候,不过月上中天。她要起身去寻水喝,腿酸得要命,磨了一天的地方一动就疼。她胡乱暗骂了几句,强撑着起了身,往桌子边去了,也不管那是给鬼侯爷备的茶了,自己翻了个杯子,倒了一杯,牛饮水似得倒进了嘴里。一杯犹自不够,她又倒了一杯,刚举杯要喝,便听见身侧有人说了话。“端来。”薛云卉吓了一大跳,转头看去,不知何时袁松越已经起身坐到了床沿上。她到嘴边的这杯茶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在袁松越的注视下,只好起了身,给他端过去,全忘了这是自己刚喝过的杯子了。她心里不乐意,要喝自己倒便是,有手有脚的大活人,偏要别人伺候,毛病!可腹诽归腹诽,又不能真的说他脸上,薛云卉还是得不情不愿地给他端过去。床沿上,他正襟危坐,冷清的月光照在他脸上,不知道他的面色和月光,谁更冷清一点。薛云卉不以为然。穿着亵衣坐在床沿上,身后床帐子披在背上,还真当自己是升堂的官老爷了?坐这么直,脸这么板,吓唬谁呢?不知是不是她想的太多,到他身前的时候,脚下不知道绊上了什么,突然身子一歪,不中用的腿扑腾一声跪了下去,额头好巧不巧地磕在了一处坚硬的地方,发出咯噔一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