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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0 (第2/2页)
慰何mama几句,顺道对镇北王妃表现一番自己的不懂事,双方互搭台阶下来,也就罢了。可祁煊偏偏不是常人。他睨了一眼何mama,嗤了一句:“你也知道你个奴才!”言外之意,奴才会越俎代庖管到主子头上去?!当场把何mama的脸气成了猪肝色,捏着帕子的手只颤抖,也不知道这眼泪是继续擦,还是不擦。镇北王妃本就是个脾气刚烈的,能忍到现在,还动用这种示弱的手段来逼迫祁煊就范,完全靠何mama的劝阻。这下可好了,何mama都被‘阵亡’了,这镇北王妃哪里还能坐得住。她当即捞起床上一块儿玉枕砸了过来,气得嘴唇直打哆嗦:“你这个不孝子,你竟敢这么寒碜你娘,你清楚不清楚你到底是谁生的,谁把你教成这样了,养出你这种大逆不道的性子……”“反正不是你教的。”祁煊懒懒地说了一句,又道:“你要是对皇伯父有意见,你去跟他说去,跟我说作甚!”这话堵得,差点没把镇北王妃堵憋气过去,她连着咳了好几声,才缓过劲儿来,指着祁煊的手指直发抖:“你……”祁煊眼神复杂地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小时候可是你和父王把我送回京的。”说完,他扭头就离开了。镇北王妃脸色一下子惨白起来,靠在何mama身上哭:“这逆子还在记恨当年的事呢……”而何mama却是噤若寒蝉,搁在别的事怎么也会开解两句的,对这话茬却是接都不敢接。*祁煊大步往府外走去,一路上人神皆避。镇北王妃的脸,和小时候记忆中那张温柔、属于母亲的脸不断闪现,到底早年的记忆还是模糊了,最后只化为了一张镇北王妃现在的脸庞。到底是什么时候变得呢?也许是当年他已经记事儿,而二弟还处于襁褓之中,所以明明皇伯父传话说,皇后多年无子,想沾沾喜气,接二弟去宫里住些日子,父王说送二弟去,他娘却坚持说送他,因为他已经大了;也许是这么多年一家人从没团聚过,逢年过节别的幼童都有爹娘在身边,他身边却只有一群宫女太监;也许是小时候太子和二皇子联手欺负他,说他是个没爹没娘,硬要来抢皇伯父恩宠的;也许是辽东的镇北王府早已忘了还有他这个嫡长子的存在,他的二弟已经在那边自称是世子殿下了……也许太多了,终究变了还是变了。祁煊突然有一种想将天捅破了的冲动,也因此他上了马,无视四喜在他身后大喊,就打马飞离。马跑得很快,一路上不少行人惊呼跌倒,却无人敢吱声抗议。敢在皇城根儿上这么当街纵马的,不是来头大到无人敢拦,就是自己想找死。两种结果都不是些升斗小民能议论的,混在京城,这水里头的深浅,哪怕是当街乞讨的那些乞丐们都能知道。终于,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虽着马上的骑士骑术高超,还是架不住突然从街角冒出来两匹马。祁煊一勒缰绳,长腿紧夹马腹,飞奔的马儿戛然而止,一声长鸣。一个耳熟的声音响起来:“这是谁啊?敢当街纵马,还撞到你家爷,给我带回五城兵马司……”话的尾音在看到马上是何人后,变了腔调:“嘿,荣寿,怎么是你?你这是发了什么疯,大白日的当街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