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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束刺目光线被微凸的镜面凝聚,化为白色光柱,照在那方空心的墙面上,墙上渐渐显出浮雕的花纹,孟扶摇过去,手指顺着纹路顺时针绕了一圈。墙面传来轧轧声响,一扇暗门缓缓开启。门开了,没有飞箭射出,孟扶摇刚松了口气,忽然黑光连闪,数柄长枪如毒蛇般,直直从门外捅进,直袭她面门!孟扶摇直觉往后便倒,忽然想起身后还有一个云痕,自己一让,他便成了首当其冲。这一犹豫,先机尽失,长枪已到面门。风声呼啸,激得人眼睛酸痛。“咔嚓!”身后忽有人游鱼般一转,一步便抢上前,双臂一张再一夹,便将长枪齐齐夹在腋下,身子一转长枪霍霍横扫出去,噼里啪啦打在人身,立时响起几声惊呼。出手的自然是云痕,他一招间扫倒埋伏者再不犹豫,滑步上前,身影如魅,卡住一人脖子便是一扭,咔嚓声未尽他已滑到了下一人身侧,又是一卡一扭,瘆人声响不断响起,听得人心底发凉,剩下一人何曾见过这般狠辣的杀人手法,早已吓呆,眼见人快死光了才反应过来,发一声喊便要逃。云痕冷笑,横剑一掣,掣飞灿烂流金的日光,单手一投,一剑穿喉!那人咽喉鲜血泼辣辣的洒出来,犹自惯性的前奔几步,才痉挛着缓缓倒地。云痕剑气一收,拄剑喘息,孟扶摇怔怔的看着他,这少年武功并非绝顶,但是杀人之利落精准可谓登峰造极,移步换位行云流水,杀人夺命须臾之间,简直杀成了艺术。连杀数人,云痕也已力竭,拄剑不住喘息,有细微水声滴落,在手背上溅开艳红的痕迹,白红相映,惊心的刺目。孟扶摇快步过去,皱眉看了看,“你伤口裂开了。”云痕直起身,他苍白的面色上突然涌起了点红晕,声音也有点嘶哑,“不妨,快走!”孟扶摇自然明白他急切的原因,这里既然埋伏了有人,说明他先前闯火枪队的事已经有人告诉了齐寻意,宫中警戒已经加强,不会任他们安全到达乾安宫。“我们这样过不去的,”孟扶摇摇头,“云痕,你应当看得出来我真气被锁,而你重伤在身,我们两个现下的状况,根本走不出几步远,所以与其冒着生死危险去闯重兵看守的乾安宫,不如想办法让皇太子自己出乾安宫。”云痕目光一亮,随即皱眉,“陛下圣寿,太子当恭奉在侧,这个时辰,他是不能出宫的。”“假如,有人造反呢?”孟扶摇笑得悠然,“按照惯例,这该谁处理呢?”云痕霍然转首,连声音都变了,“你的意思?”“我说,造反。”孟扶摇一字字道,“抢在齐寻意之前造反,惊动太子,逼他出宫!”※※※太渊皇朝圣德十八年九月二十三,太渊皇帝圣寿之日,太渊都城爆发了一场奇特的内乱,史称“燕京之乱”。然而,五洲大陆史学家却私下将之称为“双反之乱”。这是一次十分奇异的事变,短短一夜之内,份属敌对阵营的两大势力,突然先后造反作乱,燕京皇城内,一日遭受了两次洗劫。一刻钟前流过天街的鲜血,一刻钟后被另一批人的鲜血再次洗了一遍。历史上从未有过这样的先例——一天之内,一个皇室被反了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