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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6 (第1/2页)
,总不好逼迫女官,说来这是我的不是…”“可一见如故这话是真,同女官叙旧这心意也不假,女官若是不信,自然当做没听见。”一席话真假参半,隐隐有些故我的苗头在里面。他还是执拗且拧巴,一门心思要剖开她一颗心,也不管旁人愿意不愿意,将自身意念强加于她。说什么叙旧故交,又说什么一见如故,实则全都是挖的一个坑,他乐得看着她往里跳,管它火坑刀山。临光悚然一惊,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可脑门却薄薄生出一层白毛汗来,她定定神,盯着他,“大人还是不信我同大人毫无关联?”要不他为何百般试探,自司礼监那时瞧见,目下还又紧逼至此,好似一定要确认千百遍方才能罢休。他皱着的眉头松下,旋即又几不可见地拧出一道痕,“女官这话从何讲起?”心口堵住一口气,临光讷讷许久,总不至于就此将话摊开到明面上,不然若是猜错岂不难堪,遂道,“前头话已经…”可谁知一话未完,那边韩功予已自顾自续道,“我几时这样说过?”竟是个脸皮厚的,装疯卖傻只怕自己也要绕晕头。临光不置可否,可耳边又听得这人说,“无妨,我们来日方长。”一个愣神,天光一转,日影豁然照进来,再抬头只望得见一弯渐远的背影。不辞而别这桩事叫这人践行得很好,折扣都不曾打过,一个眨眼人便已不见。临光暗松一口气,呸,谁跟你来日方长,自作多情。她翻一个白眼,只恨不得他早早消失才好。这日子真是糟心受累,可彼时她万万没想到,糟心的还在后头。人如是,这深宫内苑亦如是,注定的逃不脱跑不掉。尤其是,当一个人虎视眈眈盯上你时,这日子才真是没法过了。☆、来者不善这半途杀来的小小风波总算过去,隔日起来便是冬至,宫中筹备好久终得一场宫宴。上头励精图治的祖宗主子自有好些事情要做,祭一回祖又面见一回朝臣,这一天好不容易过去,等赏到底下这些人时,已将要至晚间。临光这一日有暇,只在正仪堂内做些杂事,左右祖宗主子用不到人时断断想不起她,宫廷内苑那起子事情也烦不到她头上来,她乐得清闲,只等着博金来领她一同往司礼监那宴会去。等不得许多时候,只是在日头稍稍偏过琉璃瓦时,博金便来正仪堂内寻人。他当抵是自馆中过来,推门而入就是极轻的足音,隐约听见他朝着那守门的小太监一声笑,帘子一掀,他已提足进来了。今日是为了应景,这人特特新换上一件银珠色的冬袍子,平素皂衫一派老成持重,目下没了那闷死人的颜色压着,倒显出几分浮夸张扬来。好似是京中高门,哪户人家娇养着的世家子,出得门来觅芳寻艳。临光在案后瞧见,不动声色将眉头拧得紧,可思来想去,一番话到了出口就自然而然变成,“你今日倒是随意。”言罢站起身,也不等着他多说话,理一理外衣就将欲行。这边博金悠闲自得,自入了正仪堂就止不住的四下张望,闻听此言方才端端站正,眸光在案上一扫,最后瞧向两手空空的临光,“总是比不过我们女官,事多冗杂,一日都不得闲。”旁人听来或是有些戏谑之意,可临光耳朵是个能辨好坏的,听过也不往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