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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6 (第2/2页)
像是一张全景照片一般,再没有立体之感。他适应了片刻,才将阴沉木筷从自己和公鸡喉咙中拔出。月光之下,老林双眼已无眼白瞳仁的分别,漆黑一片,鸡眼一般圆圆睁着。阴沉木筷传世多年,请神问米打小人都是法器中不可多得的上品。蔡叔一贯把它当眼珠子一般宝贝,如果不是此番合家灭门,想必是想留给孙子当传家之宝的。这样金贵的宝贝法器,自然不会仅仅只是为了请神问米。一根木筷,上圆下方,是以天圆地方。天地之间,靠一根筷子屹立世间,是以民以食为天。食从口入,口又通喉,喉可穿心,心有七窍,窍窍通感。世界万物,不外乎是。是以,一根阴沉木筷,不独通灵,还可通感。通感,便是通了旁人的五感。蛊虫最惧公鸡,老林便借来一双公鸡眼,等待天明时分,好引蛊虫出洞。东方初初透出白光,蜷在地上的公鸡立了起来,喔喔喔喔高叫两声。老林摸了摸公鸡油光水滑的尾巴,抱着公鸡朝着村口大步前行。朝阳初升,灰白色的天空渐渐挤出缕缕金光,撒在黑色的灵幡之上。老林站在灵幡之下,一身黑衣,神色肃穆,远看像与那黑幡连成了一体。突然,村西传来一声哀嚎,唢呐伴随着哭喊一同响起。老林拔腿就跑,怀中公鸡受不了颠簸从他双臂之中挣脱跳下,他也顾不得了。老林三步并作两步,后背用力,撞开那家大门。院落之中,一口杉木棺材也无,只薄薄几个匣子左右凌乱摆放着。堂屋里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扑倒在地,旁边围了两个哭得山崩海啸的小女娃。一个七八岁的样子,另外一个,刚刚学会走路,站得歪歪扭扭,差点便撞到桌子腿上。老林赶紧上前,接住小丫头,又牵起大的那个。他双眼如炬,瞪大如铜铃一般,上下左右前后仔细扫了一遍,又翻开地上那妇人,目不转睛仔细盯住。蛊虫不在附近,想必,仍在那女子身上。大的女娃仍在哭喊,老林被吵得脑仁生疼,张口哄她:“好,好,救mama,救mama。”女孩听老林答应救人,像有了期盼又有了主心骨,伸手把摇摇晃晃的meimei接过去,等到了一边。老林上前一步,将那女子翻了个身。蛊毒狠绝,这家媳妇满面脓血,已分不清面目如何。老林从怀中掏出金刚杵,像给毛笔吸水一般,在鸡血里轻轻一蘸。他动作缓慢轻柔,眼睛炯炯有神,像是在等着蛊虫惧怕,从那女子身上逃出。约有半柱香的功夫,蛊虫却没有动作,老林轻叹一声,原本不愿毁尸灭蛊,此时却别无他法,只能举起金刚杵,一把顶在那妇人喉咙之中。鸡血一滴滴顺着金刚杵顶端的六瓣金莲落下,灌入那妇人喉咙之中。半响,却无丝毫动静。老林讶异至极。难道蛊虫并不在这妇人身上?他抽出金刚杵,圆睁的公鸡眼环顾四周,目光终于停留在面前仍在抽泣的两个女孩身上。老林惋惜难过,眼睛上下逡巡一遍。夏日天热,女孩短袖短裤。老林顶着公鸡眼上下扫视,果然便看到干瘦的肌肤之下,若隐若现的黄绿脓包。女孩自己也被这脓包吓到,咕哝着说:“刚才,刚才还没有的。”又拽起衣摆拼命去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