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啷个(哪里)搞得死人嘛?”“你蠢嘛?去年屋头闹耗子,不是搞了点药沫沫?把那个给她拌到饭里去……然后让她两个崽儿送饭。她死咯,也怪不到我们头上!是她两个崽儿不会做饭,把药沫沫当盐沫沫放错咯……”王老头听了,狠抽了口烟道:“这个事,我不管。你自己搞,搞出了撒子,自己担……”“你个王八羔子丧良心……”两人在屋里叽里呱啦一阵对骂,房顶上的谢二娘与李彦锦却都沉下脸来。这对歹毒的人渣,竟是想要杀人灭口了!不但如此,听那王婆子的话,竟是打算让小姑的一对儿女去下药!真是毫无人性!谢沛二人在房顶上等了一个时辰,王家各房中,渐渐传来轻重不一的鼾声。看时机差不多了,谢二娘冲李彦锦点点头,轻轻一跃,贴着房檐就下了地。李彦锦没下去,做这种事,他留在上面把风更有作用。谢沛摸到西南角的柴垛边,弯腰一抄,就把那堆遮掩用的木柴给平移了开来。地面上果然有个木头盖子,二娘将其掀开,那木轴难免发出了“咯吱”一声轻响。偏巧此时房顶上响起野猫的一声惨叫,将那声“咯吱”完全掩盖了下去。谢沛抬头冲刚刚叫完春的“李野猫”比了个大拇指,就钻进了地窖的入口。地窖中幽暗无光,但谢二娘还是清晰地听出了这里有个活人正在微弱地呼吸。谢沛侧耳听了一会,发现这个活人恐怕不太乐观。那气息浮弱紊乱,时断时续,听着像是下一刻就会断绝一般。由于这地窖密不透光,谢沛迟疑了片刻,还是掏出了火折子,轻轻点燃。有了这一星光亮,谢二娘终于看清了地窖中那个人的模样。骨瘦如柴,这是谢将军脑中显出的一个词。大约是被这一点光亮给惊到了,那张枯瘦的脸庞上,原本阖着的双眼,颤抖了下,竟睁开了一条缝隙。谢沛很难从这瘦脱了相的女子面上,看出与自家亲爹的相似之处。但鉴于之前听到的那些,二娘知道,这应该就是她的小姑,谢珠。此时,谢珠的状况非常糟糕。整个人瘫坐在地窖的角落里,瘦骨伶仃的脚踝上还挂着沉重的铁链,双手被一截粗麻绳不知捆了多久,黑乎乎的手指和手腕似乎都溃烂变形了……谢沛眉头紧皱,她看出对方别说是挣扎了,恐怕连说句话的力气都不见得有。于是,就蹲下声,平视着她,缓缓地低声说道:“我姓谢……”这三个字一出,对面原本了无生意的双眸忽然动了一下。谢沛见状,继续说道:“我的父亲小名叫谢宝娃,六岁时与其父母失散,流落异地四十余年,昨日才寻到此地。邻居告知,他还有一位亲人尚在,名叫谢珠……”这一段话,平淡无奇,听在谢珠耳中,却犹如暮鼓晨钟一般,振聋发聩。只见那如同朽木枯枝般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忽然大颗的泪珠无声无息就从谢珠的眼眶中迸出,而她的神情却仿佛还没从巨大的震惊中清醒过来一般。谢沛见状,心中轻叹。之前内心里对小姑的一丝不满也淡去了。十几岁的少女,即便有些娇蛮自私,有些识人不清,可……也不该落到这个下场啊……她朝前迈了一步,伸手将谢珠手腕上的麻绳给一扯两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