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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5 (第1/2页)
凌晨四点,他发觉自己来到一家带赌场的酒店。这家赌场已经落伍三十年了,但它仍在营业,直到明天早上。到了明天,人们会用定向爆破法将它炸掉,六个月内,它所在的位置上将建成一座新的欢乐宫殿,永远遗忘过去那座酒店。这里没有人认识他,没有人记得他。大厅里的酒吧俗气而安静,空气中弥漫着陈年香烟的蓝色烟雾。楼上的贵宾室里,某人正准备投下几百万美元赌一局扑克。穿炭灰色西装的人坐在吧台旁,位置正好在隔着几层楼的楼上赌局的正下方,就连女侍者都没有注意到他。酒吧里正在播放“为什么他不是你”的歌曲,但几乎听不到声音。五个猫王的模仿者,每个人穿着不同颜色的舞衣,正在看酒吧电视里重播的晚间橄榄球比赛。一个穿着浅色西装、身材高大的人,坐在穿炭灰色西装的人的桌子旁。女侍者立刻注意到了他,却依然没有发现穿炭灰色西装的人。这个女侍者非常消瘦,显得不怎么漂亮,明显有厌食倾向。她正在默默倒数着下班的时间。她直接走过来,职业性地微笑着。他冲她咧嘴一笑。“你看上去真漂亮,我亲爱的,真高兴看到你那双漂亮的眼睛。”他的话中隐含着挑逗意味,她冲他笑得更加开心了。穿浅色西装的人为自己点了一杯杰克·丹尼尔威士忌,为坐在他旁边的穿炭灰色西装的男人点了一杯拉菩酒加苏打水。“要知道,”酒端上来之后,穿浅灰色西装的人开口说,“在这个该死的国家的历史上,最出色的一句诗出自加拿大·比尔·约翰之口,1853年。当时他在柏顿罗兹市玩牌,结果在一场作弊的法罗纸牌赌博中被人骗了钱。他的朋友乔治·迪瓦罗把他拉到一边,说,难道他看不出那场赌局是骗人的吗。加拿大·比尔叹一口气,无所谓地耸耸肩。‘我知道,可这是这里唯一的游戏呀。’说完,他又回去接着玩了。”黑色的眼睛不信任地凝视着这个穿浅色西装的人,穿炭灰色西装的人回答了句什么。穿浅色西装的人(留着微带红色的灰色胡须)听完后,摇了摇头。“你看,”他说,“威斯康星州发生的事,我很抱歉。不过我把你们大家都平平安安地带出来了,是不是?没有任何人受伤。”穿炭灰色西装的人喝了一口酒,品尝着。那种威士忌有一丝沼泽的味道。然后他问了一个问题。“我不知道。一切都变得比我预期的更快。每个人都对我雇来跑腿当差的那小伙子挺感兴趣——我让他待在外面,在出租车里等着。你愿加入吗?”穿炭灰色西装的人回答了句什么。留胡子的人摇头。“已经两百年没有见到她了。就算她没有死,她也从这些事中抽身离开了。”那人又说了句话。“你看,”留胡须的人一口喝干杰克·丹尼尔威士忌,“你加入进来,我们需要你时,你保证挺身而出就行。我会照应你的。你还想要什么?‘嗖玛’?我可以给你弄一瓶‘嗖玛’,保证是真货。”穿炭灰色西装的人瞪着他,然后不太情愿地点头表示同意,接着说了句话。“我当然是。”留胡须的人说,笑容如刀锋一样锐利,“你还期望什么呢?你得这么看这个问题:这可是本城唯一的游戏啊!”他伸出爪子一样的手,和那人保养良好的手握了握。他起身离开了。瘦瘦的女侍者走过来,有点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