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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9 (第2/2页)
好给姐夫的传真。他冒雨走出去,给自己买了当作今晚晚餐的烤rou串和炸薯条。只过了一周,但他已经觉得自己在纽约这个地方变得更胖、更圆,筋骨也软化了。回到酒店时,他惊讶地看到出租车司机站在前台,双手插在口袋里等着他,眼睛盯着架子上的黑白明信片。看见萨立姆后,他有点不太自然地笑起来。“我给你房间打电话,”他说,“没人接。所以我想我应该等你一会儿。”萨立姆也笑起来,碰了下那人的胳膊。“我在这里。”他说。他们一起走进昏暗的、亮着绿灯的电梯,手拉着手,一路升到十五楼。伊夫里特问他能否用用浴室。“我觉得很脏。”他解释说。萨立姆点头同意了。他坐在占据了这个白色小房间大部分空间的床上,听着浴室里淋浴的水声。萨立姆脱下鞋子、袜子,脱光所有衣服。出租车司机从浴室走出来,浑身湿漉漉的,只在腰上围了一块浴巾。他没有戴墨镜,在灯光昏暗的房间里,他的眼睛燃烧着猩红色的火焰。萨立姆眨眨眼,忍住眼泪。“真希望你也能看到我看到的景象。”他说。“我不会替别人实现他们的愿望。”伊夫里特悄声说。他丢下浴巾,轻柔地,但也是不可抵抗地,将萨立姆推倒在床上。他们拥抱在一起zuoai。有一刻,萨立姆意识到自己在哭。伊夫里特用灼热的嘴唇把他的眼泪轻轻吻干。“你的真名是什么?”萨立姆问出租车司机。“我的驾驶证上有一个名字,但不是我的真名。”伊夫里特回答说。之后,萨立姆不记得他们什么时候结束zuoai,什么时候沉入梦乡。萨立姆醒来时,冰冷的阳光照进这间白色房间。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他发现他的样品箱也不见了。所有瓶瓶罐罐、戒指、装饰用的铜手电筒,全都不见了。除此之外,消失不见的还有他的西装、钱包、护照和回阿曼的机票。他只找到抛在地上的一条牛仔裤,一件T恤,还有一件灰色毛衣。在衣服底下,他找到了一张驾驶执照,上面的名字是艾伯拉罕·本·艾里姆,还有同名的出租车准驾证。他还找到一串钥匙,上面挂着一个小纸条,用英文写着一个地址。驾驶执照和准驾证上的照片并不很像萨立姆,但也不像伊夫里特。电话铃声响起,是前台打来的,通知说萨立姆本人已经结帐离开酒店,请他的客人朋友尽快离开,以方便清洁房间,留待后面的客人入住。“我不会替别人实现他们的愿望。”萨立姆说。这句话仿佛自己成形,从他嘴里吐出来。穿上衣服时,他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觉得脑袋轻飘飘的。纽约的道路很简单:所有大道都是从北到南,所有大街都是从西到东。有什么困难的?他自问。他把出租车钥匙抛起来,然后接住,戴上从口袋里找到的塑料墨镜。他离开酒店,出去找他的出租车。第八章他说亡灵也有灵魂。我问他那种事情怎么可能——亡灵本身不就是灵魂吗?他一语点破我的困惑:难道你从来没有想过,亡灵为什么总因为某些原因重回人间?是啊,他说得对,亡灵总因为某些原因重回人间。——罗伯特·弗罗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