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女友十九 (第1/7页)
“路海!你能不能安生一会儿!”郁小小被水泼了一头一脸,她恼怒地拽过毛巾擦头,觉得路海简直是个没长大的多动症儿童。 她把头擦干净,毛巾搭在肩上,端起盆子就冲着路海泼了过去。路海机警地躲开,还是被泼了半身。“还说我,”路海把毛巾拽过来,“你不幼稚?” 郁小小深吸口气,淡定,淡定,你不是七八岁的小孩子了。没必要和这个人计较,淡定,淡定。 头上蒙上一块毛巾,郁小小脑子嗡嗡作响,她把毛巾拽下来,然后猛得回身勒在路海脖子上,勒得他直翻白眼。 “路海,给我死!”郁小小狰狞着脸,路海张大口,手掌向后直拍郁小小的大腿。郁小小见他面色潮红也没有手软,直到路海猛得一顶一抬一翻身,把郁小小按在台子上,伸伸脖子。深色的毛巾勒痕清晰可见。 “你真要我命啊?”路海俯下身来,气息喷在耳边,他的声音有些沙哑。郁小小挣不开,深恨无力。 自从路海痊愈,力气是一天比一天大,郁小小刚开始还能来回比拼两下,等他长rou,一身腱子rou压下来,郁小小没被压出好歹来都是坚强。 说起来都是泪。 郁小小动动手指,在压在身上的肌rou上挠了挠,“行了吧,放开。” 路海觉得痒痒,趴在她身上笑起来,闷闷的震颤声透过来,郁小小费力伸长脖子去看,毛刺刺得头发扎在颈窝里,一股洗发水的味道。她去顶霸占着不走的脑袋,气喘吁吁也没顶开。 “喂喂喂,路海。”郁小小叫不动。路海把她翻过来,压下来,眼睛危险地眯着,虎口掐在身下人的脖子上。 “你说,我用几分力好呢?” 脖子上的手慢慢收紧,郁小小逐渐呼吸困难,她难受地闭起眼,腿要去顶,却被人提前压住,氧气稀薄,难以为继。她几乎要喘不上来气,眼睛溢出生理性泪水,眼前模糊一片。 “夏娃……”路海呢喃着什么,郁小小听不清楚,耳鸣,缺氧,她去握路海的手,却如同蚍蜉撼树。路海直起身子,冷酷地看着郁小小在手下挣扎。 草泥爹的路海,郁小小脑子什么也想不起来,全是警报,一片空白。等路海放手的时候,她弓起身子,拼命地咳,脖子上一道清晰的掐痕。 手背抹眼泪,她睁大眼,试图发声,却觉得疼痛难忍,艹,丫的给我掐失声了!干燥,刺痛,郁小小咽下口水。脖子上忽然有手指覆上来,抵住小小的滑动的喉结。 女生是有喉结的,郁小小被抵得难受,往一边去,手指也随着挪动,她去抓,却被路海一只手抓在一起,在掐痕上摩挲。 看着路海眼里莫测的情绪,心疼又或者其他什么,郁小小打了个寒颤,她垂下眼睫。泪水呈小珠子穿在睫毛上,她睁眼去看路海,路海也看着她。 路海瞳孔颜色很深,他低下头看着郁小小,一张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脸,一副弱到,几个回合都扛不住的身子,刺猬一样的性子。他放开手,郁小小飞奔去喝水,找医生看嗓子。 狗日的路海,郁小小居然在现代社会体验到了伴君如伴虎的威胁感,医生说还好,这几天禁吃辛辣,又开了点消炎药,抹脖子的消淤化肿的药。 路海的脖子也不好,一想到这儿郁小小笑起来,吭哧吭哧,不能笑,疼,郁小小痛苦脸。 回去的时候路海正坐在病床上看书,正是那本普希金的诗集。那天之后,他总是拿着这本书,翻来覆去不知看了多少遍。 他还住在医院,医生说再观察两天。他不出院,郁小小也不能出。她试图过回家,哪知道她去哪儿路海去哪儿。郁小小暂时还不想叫母父看到烦心,于是只是电话报平安。 “又和家里人发消息啊?”郁小小正烦恼这嗓子怎么打电话,只发了个消息。路海凑过来,郁小小就把手机按熄扣在桌子上。 “发的什么?”路海的声音有些哑,郁小小才注意到。他伸手去摸手机,郁小小就移开。一次不成他也不试了。 “还生气啊?”他声音哑哑的,听起来好像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