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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娶被拒 (第2/2页)
> “爹年纪大了怎么越来越异想天开了。” 闻函气得咳嗽,指着他骂了几句逆子,不过这对闻筞完全起不了伤害,自小就在这老头的打骂下长大,少说对这事也习惯了。 他十五岁那年从外地回来,父亲突然神神秘秘地把他带进暗室,里面供奉着好多牌位,他一个都不认识。 排位上刻着许多梁姓大名,他仔细看了一遍觉得名字耳熟,父亲那时的阴暗面孔现今他还记得清楚,那是先帝们和当今皇上和他的皇子公主的牌位。 人还没死就立了牌位,这不是咒人早死吗。 闻函做这些也不是一两日的事了。 闻函不叫闻函,而该叫梁函,若非当年先皇被幽禁时,自己祖父没有帮忙夺位,后来先皇带领心腹夺回皇位,梁函的爹怕被治罪只能带着儿子出逃,最后为得一个户籍,只能草草顶替农户刚死的儿子,改名换姓为“闻”。 闻函跟着父亲自小受尽苦楚欺辱,终于混得一官半职,那些王侯该得到的,凭什么他就得为了身名做贼躲藏。 闻筞只觉得他疯了,自己父亲突然说自己是皇亲国戚,就如乞丐说自己变成豪绅一样离谱。 “爹,我要提亲。” 闻函被打断了回忆,他对儿子这事不甚关心,眼前只有那权力才是最重要的。 “谁家的?” “苣州李裕家。” “你自己看着办吧。” 闻筞满意笑笑,直接起身拍拍腿上的泥,走了。 他可没兴致去什么京城,夺什么皇位。 留在苣州呼风喝雨的,不比在京城勾心斗角强? 闻筞把心思全花费在提亲上,请了好媒婆前去李府说亲。 毫不意外的,他这提亲又被拒了。 他不甘心,亲自和媒婆去了苣州。 闻筞在李府外等着信,没一会儿,小穗拿着一张纸出来。 说那是小姐的意思。 只有简短几句诗。 — 碧玉小家女 不敢攀贵德 感郎千金意 惭无倾城色 相传是魏晋时那些小户人家为拒绝攀附权贵所题之诗,现竟被李嫣然拿来婉拒亲事,恰如其分。 闻筞攥着纸,眸色深沉地望向李府。 “加聘。” 媒婆不敢惹了这官家公子,只得照办。 可也无济于事,李府是铁了心拒绝,闻筞也没想到李裕这么执着,他好话都说尽了,成婚后拒不纳妾,不喝花酒,李府即使不行商,他闻筞也能让全家享受荣华富贵。 只是这些在李裕看来都无足轻重,就是不同意这门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