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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9 (第1/2页)
未走的婆子和丫鬟说:“走吧,我随你们去。”那婆子和丫鬟瞧着她一愣,忽而又回过神来,伺候祖宗一样拥着她往前走,嘴里说:“我就说小师父不该是那样无情的人,自己师父眼见着不成了,也能不闻不问。咱们在心里求菩萨保佑净虚师父没事,没事最好。但倘或这口气没续上,小师父心里得自责一辈子。”青菀听她的话只听几个字,自责自然是不会。虽她吸了一口气出来了,跟她们去容府,可意志并不坚定,稍再有动摇说不准就调了头回去。她有些说不清自己为什么来要,大约就是因为净虚对她有些真心,且需要她?可这些真的足够她去容府蹚浑水?神思混乱地等出了庙门上了马车,青菀便把心里的动摇打住了。马车碾起了轮子,车身蓦地一晃,她这会儿再说回去,已然是开不了口了。她不听旁侧那婆子和丫鬟叽叽喳喳说的什么,心里自有自己要想的事情。她眯眼看着旁侧窗缝,想从苏州出来到京城发生的每一件事情。一直到此刻,她才真的决然放弃掉了心里想要逃避许多事情的想法。或许,自己在亳州郊外营地里遇见容祁开始,有些事情就注定是逃不开的。大约是命运使然,兜兜转转,总还会跌进那个圈子去。既如此,又此地无银地躲避做什么呢?她早已经不是七年前的骆青菀,顶多也就是相貌几分相似。大千世界,长得相似之人大是有的,也不能单多她这一个。因她在心里坚定地告诉自己,她不是骆青菀,之前的七年不是,往后的余生,也不会是。马车从容家东北角上的小门进容府,直接入的就是玉桃庵。原容夫人就是瞧着这处好往外走动,不必绕大半容家大院儿往前头走角门,才把这处收拾了出来给净虚住。青菀从马车上下来,便瞧见院角上种着几株桃树。这会儿是冬日里,树头光秃,枝干四炸,算不得什么好景致。然便算是红梅青松,这会儿也是没心思赏的。她随那婆子和丫鬟往正房里去,脚下步子也是撵着快。进了正房的门,那婆子和丫鬟就上去给一位华衣妇人施礼,“太太,玄音小师父来了。”青菀微低着头,也甚是规矩从容地到容夫人面前施礼,“给太太请安。”容夫人这会儿着急净虚,也不跟她拘礼,只叫她,“过去瞧瞧你师父,大夫才看过,止了血,现时还在昏迷,不知能否醒得过来。才刚迷糊的时候,可劲儿叫你的名字。你来了,牵着她的手,与她好生说说话。”“是。”青菀应一声,就往里间去。踩上脚榻坐到床沿上,便见得净虚脸色苍白,嘴唇上的血色也是极淡。她只是坐着看着,没有上手牵她的手去,轻轻低语一句,“您这是怎么了呢?”后头容夫人也跟了进来,开口说:“昨晚我还与净虚师父说了会话,没瞧出什么,都好好儿的。今儿一早丫鬟来服侍她梳洗,便瞧见她有异样。掀了那被子一瞧,都叫血染红了。急忙找了大夫来瞧,迷糊醒了一阵,就叫你的名字。这会儿又迷了,不知何时能醒。”青菀微微回头,“大夫怎么说呢?”容夫人往榻前的玫瑰椅上坐下,“失血有些多,幸而发现得及时些。但能不能捱过去,还得看她自个儿。找你来,叫你照顾她,兴许能醒过来。”青菀明白她的意思,点了点头,嘴上又称谢,难为她还亲自来玉桃庵。这谢过了,便再没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