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过渡期的药人 (第1/3页)
第一百一十章 过渡期的药人
仇述安睁开眼时,首先感受到的是一股温暖而柔软的包裹感。 他的脸埋在一片丰腴的乳rou之间,鼻尖抵着棉质布料下隐约凸起的rutou轮廓。龙娶莹的胸脯随着呼吸轻轻起伏,带着人体特有的热量和一股淡淡的、混杂着汗味与某种粘腻甜腥的气息。这姿势让他有一瞬的恍惚——像是很多年前雷雨夜,他吓得躲进母亲被窝时那种被柔软和体温包围的触感。 他本该立刻弹开。 但身体比脑子诚实。浑身骨头像是被拆散重装般疼痛,尤其是腹部的割伤和脑袋撞击后的闷痛,时刻提醒着他昨夜药瘾发作时的惨状。而此刻这具温暖的女体,成了疼痛海洋里唯一能抓住的浮木。 他偷偷抬起眼皮,看见龙娶莹的下巴和脖颈的线条。她闭着眼,一只手正搭在他肩头,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另一只手支在旁边的矮桌上,撑着脑袋,呼吸平稳绵长,像是睡着了。 仇述安僵着身体,多赖了几秒。 瓷片太短,没真的划开肚皮,但腹部的伤口火辣辣地疼。他想起昨夜自己像条疯狗般撞墙、自残、甚至想剖腹,最后是扑进这个女人怀里,抱着她的腰哭得像条被遗弃的野狗。 真他妈丢人。 他脸颊发烫,却还是没动。龙娶莹胸脯的柔软透过单薄的衣衫传递过来,她身上那股甜腻的气味更浓了,混杂着一点血腥——是他昨夜咬破她虎口喝下去的血。 “醒了就别装了。” 女人的声音忽然从头顶传来,带着刚醒时特有的沙哑和疲倦。 仇述安身体一僵,下意识抬起头。 龙娶莹已经睁开了眼,正垂眸看着他。她眼眶下有淡淡的青黑,脸色也透着熬夜后的苍白,但眼神却清醒锐利,没有丝毫刚醒的迷蒙。 “……你什么时候醒的?”仇述安哑声问。 “你刚睁眼的时候。”龙娶莹收回搭在他肩头的手,揉了揉自己发酸的脖子,“你睫毛抖得跟受惊的兔子似的,我想装没看见都难。” 仇述安被她直白的形容弄得耳根发热,撑着身子想从她怀里退开,但动作太急,牵动了腹部的伤,疼得他倒抽一口凉气。 龙娶莹也没扶他,就这么看着他龇牙咧嘴地挪到床的另一侧,背靠着冰冷的舱壁喘息。 “收拾收拾吧,”她打了个哈欠,指了指满地狼藉,“你闹了一夜,这地方跟凶杀现场似的。” 仇述安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 地上散落着打翻的粥碗碎片,凝固的米粥糊了一地。瓷片、血迹、还有他昨夜撞墙时蹭下来的墙灰,混在一起,脏得没法看。他的确像个发狂的野兽,把这间不大的船舱糟蹋得彻底。 他沉默地爬下床,赤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开始弯腰收拾。腹部的伤口随着动作一抽一抽地疼,但他咬着牙没吭声。 龙娶莹也没帮忙,她就这么靠坐在床头,裹紧了身上那条唯一的薄毯,冷眼看着他收拾。毯子下她赤身裸体,只有脚踝上那根冰冷的铁链提醒着她此刻的处境。 仇述安把大块的瓷片捡起来,用破布裹好。血迹擦不掉,他只能舀了水一遍遍冲洗,木地板被泡得发黑,腥气混着海水的咸味在不大的空间里弥漫。 龙娶莹看着他蹲在地上埋头苦干的背影,忽然开口。 “你是不是对我做了什么?” 仇述安动作一顿。 他缓缓转过头,看向她。龙娶莹正举着自己的右手——虎口处,他昨晚咬出的伤口已经结了层薄薄的血痂,周围皮肤红肿着。 “你喝了我的血,渐渐就没事了。”她把手转了个方向,让伤口正对着他,“这不是巧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