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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围城 (第1/2页)
木围城
请火自然是没有办法再看下去了。 梁徽牵着梁遇的手,沉默地跟在父亲身后。 她心慌得很,眼前景象时不时暗一瞬,又忽然变得特别明亮,刺眼得让人目盲。 ——如果不是她硬要出去玩,也不会连累弟弟。 脚步灌了铅似的沉重,他们走进楼道,正好撞见邻居阿婶拎着一大袋红烛红香经过,瞅见他们,神色灰黑仿佛触了霉头,匆匆避到屋里。 她握着弟弟的手紧了紧。 无论在哪里,他们都是惹人嫌的存在。 当然,比起之后父亲的发难,阿婶的鄙夷根本算不得什么。 姊弟俩一进屋,父亲直接把她拖到卧室锁上门,任凭她在里面如何敲门拍门也不应,反倒使她急促的撞门声加入到客厅的混战。梁徽终于放弃,闭着眼睛蹲在门边,小声啜泣。 半小时后梁遇进屋,她已经抹掉脸上的眼泪,准备好蓝药水给他擦药,可是男孩子径自趴到床上,把头埋在枕头里。 梁徽望着他绷得僵硬的脊背,坐到床头,把手放了上去,轻轻地抚摸。 “阿遇,你起来,我给你擦药,不然会发炎的。” “不擦。”他的声音倔得像一只小牛犊。“阿姊,我想睡觉。” 无论她怎么劝,他都是硬梆梆回绝,她猜他不想给她看自己的伤口,只好把蓝药水放在床头:“那我出去了,你先睡吧。” 她走到房外,关上门,发现父亲又不知道跑去哪里,屋内寂静,只有细微的钟表走动声。 她站在房外,眼神空洞,看着墙上的明亮日光一点点地黯淡下去,游神的喧哗渐渐也小了,才拉开房门走进去。 床上不见梁遇人影,窗户紧闭,他像是凭空蒸发了。 梁徽心焦,在房内转了一圈,忽然停下来,凝眸盯着墙边厚重的柜门,直觉他就在里面。 她不知道这是不是某种特殊的、独属于亲人间的心灵感应,把手放在衣柜上的时候,她感觉到那片木板在细微地颤抖,在发出低低的呜咽,像被遗弃的小狗。 她拉开门,满脸泪水的梁遇果然蹲在衣服堆中,蜷缩身子,仰着小脸望着她。 “阿姊……”他小声喊她,声音带点哭腔。 梁徽只是应一声,一只脚跨进来,坐到他身边,慢慢把柜门拉上,也慢慢地,等待光线消失,和他共同陷落在暗寂和木香笼罩的围城里。 黑暗中她摸索到他小小的手,轻轻地握住,听到他又哑哑唤一声:“阿姊”。 “我在。”她沉稳地回应,用听觉和和触觉把握住他安静的呼吸,哪怕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