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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cao心,儿媳实在惭愧。”沈韦氏接了茶道:“你不用多想,我拿出私房钱给丫头们做件衣服,也是图个事儿干,并不是要替你当家作主。”“儿媳谢母亲为孩子们cao心还来不及,岂敢有那个心思。”符氏讪讪道。沈韦氏没接她的话,觑着两个姨娘道:“今天叫你们来,是有句丑话要说到前头。皇后薨了,庄王那边派人来府上联络,明里暗里的意思,不用我说,你们都明白。你们老爷的意思是既远离庙堂,就先不效这个犬马,因而用巧言打发了来送财务的,怕他们不甘心来走你们的路子,叫你们去老爷那里吹枕头风。从今天起,如果你们谁叫我发现和庄王在循州的人接触了,别怪我翻脸无情。”声音不怒不燥,掷在那儿却如千万支刀剑一般,寒意逼人,符氏并着两个姨娘面上早没了人色。老太太的手段她们是知道的,沈家刚进京那会儿,沈叔伦从青楼赎回来一个小妾,仗着姿色比别人强些,挑衣捡食,没蹦跶几天就被灌了迷药送到老家庄上干粗活去了。果然不出沈韦氏所料,那些送贿的人不甘心,日后专挑沈叔伦不在家的日子上门,琳琅贵重的珠翠往符氏面前一摆,勾的她眼珠子馋的痒痒,幸亏有老太太的话在前头压着,她再贪恋,也只得咬着牙连人带东西一起打发出去。一日,沈韦氏向儿子抱怨:“你总是说庄王是贤王,谁知背地里也有这等邀买人心的手段。”沈叔伦沉思道:“怕不是庄王的意思,或是他手下的那些个人,见皇后死了,太子无人庇护,想趁热打铁一举把自己主子扶上位置,或是庄王的宿敌,打着他的旗号私贿臣子,意在破坏他的名声也未可知。”“管他打的什么算计,咱们都一概推掉,将来没把柄落人手里,才有可退可进的路。”老太太道。沈叔伦笑道:“母亲和儿子想到一块儿去了。”循州的冬日来的姗姗,秾辉有一天早上起来打了个冷颤,她这才想起,此刻已近年尾。秋菡捧了冬衣过来道:“小姐,循州真是奇了,冬天也不见下雪。”秾辉看着她手上的衣服道:“这衣服做的比京城的轻巧,绣面也别致,要是下了雪,再衬一树梅花,不知道怎么个好看法。”“是哩。”说着,秋菡红了眼圈,“今年看不到咱们京城宅子里的梅花了。”千里之外的京城,十二月正朔风呼啸,漫天飞着鹅毛般的大雪,皇宫笼罩在一片茫茫之中。刘丛靠在雕龙紫檀高背椅上,深目微垂,左手下刘挚正襟而坐,开口道:“父皇,儿子自知性子寡断,学问浅陋,不能绳继大位,还请父王早做安排。”“怎么,郭荣将军打了胜仗回朝,你害怕了?他是庄王的亲舅舅,你忌惮一些也是难免的。”刘丛双眸猛然圆睁,透出一股凌厉之光。刘挚无奈笑道:“父皇莫要取笑儿子。儿子以为,郭将军此次大捷班师,乃国家之兴。以他的威望,日后定能扶持三弟坐稳江山,不像儿子,母族无人可靠,难呐。”“朕春秋尚盛,为你栽培人手就是了。”刘丛听他语气晦气,知他对临江王被遣耿耿,心头一时不悦,冷着声气道。“父皇愈是这样,儿子愈加愧不能安,暂时违心受了重托,以后昏聩无用,白白叫天下人嗤笑父皇立储不贤,儿子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