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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你若还想留下,便是我的只能是我一个人的妖奴 (第3/4页)
求与渴望。
“呃……”帝君眼神涣散地趴在大殿上,这一切,好像发生过?
他茫然失神地想到。
虚虚实实的视野中,应渊看见了魂魄记忆里的一个片段。
“啾!”打碎的糕点与汤羹混在一起,而他穿着艳丽却被撕碎的红衣,被吊起双手拴在大殿里,敏感的翅膀根部发着抖还被捋来捋去,早已不堪重击,使得口中被惊出了求偶的清鸣。
他念念不忘地叫着一个名字,却想不起来是什么,只感受到体内的火陡然攀高,是惩戒的怒与不甘的怨。
“你!在!叫!谁!”耳畔是毫无笑意的声音,熟悉却陌生,但完全能听得出是气疯了。
什么谁,不都是你吗?应渊茫然地想到,却改变不了彼时身在局中而看不清的金翅鸟脱口而出的声音,以致于只能迎来又一轮别样的严惩,直到小腹涨得再也含不住更多。
(以上内容有删减)
“元神千年轮回,你以为能占多少份量?!”他的声音很冷,不容置喙:“她回不来的,就算再出现,也不过是我的一面。你若还想留下,便是我的……只能是我一个人的妖奴。或者现在就走,你还能追得上无支祁。”
金翅鸟发抖的翅膀裹住自身,像是被这番话冻到,一时间竟没能及时察觉里面的酸楚,却决绝地倔强到底:“我不走!”
面庞熟悉但因冷酷而过于陌生的人怔了怔,那双眸子动了动,像是被什么炙热的东西烫到,竟飞快地移开了视线。
“应渊!”耳畔的唤声很是响亮,应渊一个颤抖,记忆旧雾突然散去。
一模一样的脸不再那么冷酷,而是温柔地吻着,拥抱着,如视珍宝。
是桓钦在叫他。
一切都过去了,珍惜今朝。他眨了眨眼睛,不自知泄出的一点灵魂最深处的妖性重新收起,仍然只有帝君的神性与修罗的魔性。
“前世片段偶尔会有出现,不用在意。”桓钦极柔和地照料着应渊,半点不提他曾经梦见自己喝下毒酒被分尸的场景。
应渊点了点头,视线却还有些空茫。
明明被罚的是他,可他牢牢记得的不是毁灭性的欢愉,而是那张冷脸眸中的情绪。
遮掩的痛苦,放手的不甘,躲闪的动容。
一个信任破碎而满腔怨恨煞气的修罗,一个试图重新搭建善意而动摇这把利刃的自己,彼此心知肚明是居心叵测却甘心沦陷的相遇。
“我是锁。”浮浮沉沉的真相与自知浮上心头,如擂鼓一般炸响,令应渊闭上眼睛,声线已在颤抖:“一直都是,可你每次都心甘情愿。”
即便忆不起原委,但他隐约觉得,最初是自己以身入局,拿感情动摇对方,注定付出真心。
所有无怨无悔,虽是出自本心,却也是一场注定的度化。
可这份毁天灭地的力量,最终还是被他牢牢束缚住了,还是心甘情愿的。
“是啊。”桓钦笑叹了一声。
最初的时光,至今九次的重生,哪怕是他,也分得清孰轻孰重了。
修罗魔尊很是郑重,像是在面对什么虚无缥缈却切实的存在,对青离帝君给出了自己的承诺:“我永远愿意。”
羲玄阻止不了罗睺计都推翻鸿蒙熔炉,但如今的应渊已可以成为桓钦的掣肘,世界便不会再次毁灭。
一个无法形容的虚无空间中,默默垂下目光的天道,彻底放心地将祂的眼睛闭上了。
时隔万万年,终究不枉我当年迎了妖族公主,令还未出生的帝子成为罗睺计都的伴生金翅鸟。
“滴答。”泪从应渊眼角滑落。
他猛地扣住桓钦的肩,将人推倒在殿宇里,自己坐了上去。
桓钦安抚应激炸毛小鸟似的,一下下抚摸应渊的后颈,捋着脊椎,也轻拍背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