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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56 (第2/2页)
样的真心,太可怕了。他能回馈的,只有惩戒、报复——绝不是她以为的手段。她仗着父兄,在婆家特别有底气。他刚入官场,没权没势,就让父亲把北廖家调到地方上。父亲犹豫不决,他说那就别办了,明日我就去刑部投案,告诉刑部尚书,是我把柳阁老的儿子弄得下落不明。父亲立刻答应下来,从速让他心愿得偿。人单势孤了,她还是有法子打击他。怡君有了喜脉,她笑盈盈地告知他,说你看,还是人家明智、有本事。他想一想,说不就是孩子么?这也值得你妒忌?明日你就回娘家去,住上一年半载,回来时给我抱上个女儿。她震惊,问他到底什么意思。他很平静地跟她说:“抱养个女儿的意思。你想亲力亲为的话,我也赞同。找的男子别四处显摆就行。”她恨声道:“你还是男人么?!”“娶妻一事,我说了不算,那么,孩子的事就不归我管。”他记得自己当时笑了,“你不想抱养女儿更好,等我过了而立之年,就能名正言顺地休妻再娶。”她气急了,也着实地痛苦起来,反复斟酌之后,还是遂了他的心思,回娘家抱养了他前生的长女。她回娘家的日子,他耳根子清净了,心神慢慢恢复冷静缜密。她回来之后,做派明显地温和、柔婉起来,再没跟他找茬生事,偶尔看他,眼中却有着浓烈的恨意。她恨,谁又不恨?作为始作俑者,她让他痛失心中明月,她把他磨的、逼的手段变得冷漠残酷甚至阴毒,开始惯于用钝刀子凌迟人的心魂。这让他厌恶自己。这样的自己,不是怡君认识、看中的程询。他总会担心,这样的程询,再相见时,怡君懒得去理解,能给予的只有嫌弃。曾经约定的,余生的路,一起走。可是没有。他没能与怡君同行,便总怀疑是否走上了歧路,离她越来越远。那样的日子,太痛苦。一直有这样的怀疑,他对怡君便总有种类似于近乡情怯的情绪,她不欲碰面,他也不敢安排相见的机会,甚至不敢了解她的情形。如果廖芝兰不影响得他想起怡君时便自卑,就算不见面,他也能帮怡君防患于未然。如果……这其实是很残忍的两个字,他想到或用到时,皆是心存悔憾。搬出长辈,也算实话。这几年,外院明面上的一应事宜,父亲交由他和管家全权打理。等闲事,从不过问。怡君听到末尾,自是不好再反对,笑一笑。对于不能立即得到解释,多少有些失落。叶先生返回来,见两人神色间已无生疏,分明是叙谈过了,对怡君道:“回去做功课吧。”怡君称是,道辞离开。叶先生问程询:“我这学生是何看法?”程询耐心地复述一遍。“倒是与我看法相仿。”叶先生面上不动声色,语气却更为轻快,“那么,程大少爷,给个解释吧?”程询笑起来,“容我卖个关子,过两日您就会明白。”“你啊,”叶先生没辙地叹气,“也不怕把我急出病来。”程询笑了笑,“您少不得跟我上火,我就用这幅画赔罪,待得请人品评完,装裱好了送给您。”如此,怡君也能偶尔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