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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 (第2/2页)
>前世今生相加,他惯于开出条件,让人做出选择。只除了怡君。程清远浓眉一扬,再深深蹙起,斟酌半晌,问道:“你要娶廖家次女,因何而起?”“她是程家的贵人。”程询说。这种事倒是好说。以程询的眼力,看中的女子,定有过人之处。程清远又问:“将城北廖家逐出官场,又从何说起?”“您若愿意被他们要挟,留着也行。”程清远冷笑一声,“死无对证的事,他们拿什么要挟?”程询轻轻地笑开来,“这倒是。若已死无对证,何来要挟一说。”程清远眉心一跳,面色越来越难看,沉默良久,看住程询。程询低眉敛目,面上没有任何情绪。“要我全然相信,你得拿出货真价实的凭据。”谈话到了这地步,程清远不能不把长子当做与自己平起平坐的人了,“若你判断无误,城北廖家便扼住了程家的咽喉。我的对错事小,程家会否覆灭事大。”如何做到的?泯灭了良知,心中只有得失。程询深觉讽刺,“我会证实,却不能知无不言。我会帮您化险为夷,但您不能干涉。”必须有所保留,适度地钳制父亲。程清远气得不轻,却是无计可施,心知一段时间内,要被长子牵着鼻子走了。当夜,父子二人叙谈至子时。程询告退的时候,程清远看着他,眼神复杂至极。程询说了几件他已经或打算做出的不可外宣的举措,还说起年节之前天子对一些官员的升迁、贬职。问如何得知的,只说有神灵每夜托梦给他,便让他有了预知未来的本事。神灵托梦?打小就不信神佛只信人定胜天的孩子,怎么样的神灵愿意搭理他?——明知是敷衍之辞,苦于没法子反驳。这一晚,程清远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沮丧、窝火。儿子没造他的反,却分明与造反无异。翌日早间,程询去正房请安,对程夫人道:“等会儿我要出门一趟,接一位名儒来家中。爹跟您提了没有?”这是他昨日跟父亲谈妥的事情之一。程夫人见他恢复了惯有的神采,且态度温和而恭敬,心里老大宽慰,招手唤他到跟前,“还没用饭吧?跟我一起吃。”“行啊。”程询随母亲转到饭桌前落座。程夫人这才回应他提及的事,“老爷出门上大早朝之前,跟我提了一嘴,让我知会外院管事,照你的意思安排名儒的衣食起居。”语毕,蹙了蹙眉。当时程清远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气得她。“那就好。”程询从丫鬟手里接过冰糖燕窝,放到母亲手边。程夫人笑了,拿起羹匙,问:“是哪一位名儒?不知道我听说过没有。”程询和声道:“京城有位姓叶的女先生,您听说过吧?”“听说过。”程夫人颔首,“最早,叶先生在杨阁老家中坐馆,教导他的掌上明珠。学识渊博,只是脾性有些古怪,只教合眼缘的闺秀。眼下在哪家呢?没留意。”提及的杨阁老,是当今首辅。停一停,她问,“瞧你这意思,请来的名儒,是不是与叶先生有些渊源?”眼下,叶先生就在城南廖家,指点怡君和她长姐的学问。程询笑着颔首,“正是。将要来家中的名儒,是叶先生的授业恩师姜道成。”“是吗?”程夫人面露惊喜,“想当年,姜先生可是名动四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