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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你再选(兄妹骨科) (第1/2页)

    

若你再选(兄妹骨科)



    现在我听着窗外的雨声,外面有吆喝包子油条的声音,meimei在吹头发。她没有看着我,但我看见乌黑的青发慢慢变干,她穿上内衣套上外面的衣服。她回过身,埋在我的胸膛前,小声的说了些什么,我没太听清,我现在也不太想听清。

    我和meimei的关系说不上好,也不坏。老妈生下meimei过后也没有表现出偏心我或她之类情况,我个人性格淡漠,连自己都不太上心,更别提关心一个和我相似血脉的人。现在回想起小时候,就母亲骂的白眼狼和幽暗的地下室,让人印象之深刻,从此,亲情这二字就与我背道而驰。再然后她出生,可能有我这乖僻的先例,母亲对她倒没有像对我这样严刑拷问,或者说和父亲关系变好使得母亲没有那么的偏激了。上初中后,和meimei的接触就更少,回家就窝在房间里看书,不爱和其他男生去打游戏,不愿意交友,也不愿意去外面玩,是她会跑到我的房间来分享一些生活趣事。我不会打断她,但也不会附和,经常就以一个嗯字,结束了她长达30多分钟的侃谈。可能后来她也意识到了我的疏远,才渐渐的不往我的房间跑,我也乐得自在。她的一切我好像都没有参与过,她的童年,她的叛逆期,就感觉生活在一个屋檐之下分开的两个世界。我并不了解她。

    我和母亲的关系得到缓和,是初二的那一个暑假,我已忘了有什么而引发了争吵,最后的结局是母亲跪在地上乞求我,问我,我这么对不起你,我去死你就开心了吗?现在也很难想起当时的感受,只觉得颤抖。自认为受腐朽的儒家思想很深刻,让父母做出这样的事情,我觉得只有死才可谢罪。那天晚上我到厨房拿了尖刀,对着脖子比划了几下,还没有什么动作meimei就冲过来,她抱着我说哥哥别死。我知道她是一直在目睹我挨骂挨打的,我已经没有力气去批评别人为我做什么。为什么袖手旁观?从本质上看,我觉得这个问题很愚蠢。明知故问,在我看来就是落井下石。

    不是说是她拦下了我去死,大家都知道,当一个人有想死之心的时候,谁也拦不住。到底是求生的欲望比过了尖刀磨在脖子上的刺痛,我当时就想,就这样腐烂的活下去吧。高中进了重点中学,母亲很高兴,因为家里面没有几个是知识分子,都是做的小生意。meimei送了礼物,是什么东西已经忘记了。反正那天我很开心,说不出来的可以逃离的感觉,但又有一种要成为无脚鸟的失落和焦虑。

    高中没回几次家,不想回就呆在宿舍里。天天抱着基督教,西方历史,二战编年史一点一点啃了下去。我学理科,但对这些很感兴趣。在班上见证了太多的风雨,与我有关,然后无关。meimei来送过几次东西,同学们都知道我有一个出落得漂亮的meimei,但碍于不太熟也不敢说用我的称号去套近乎。我对这些是不太感兴趣的,男生之间的冷暴力和真暴力也见识过几次,倒也没有上升到校园欺凌,这日子就这么过吧。无聊是无聊,但人际方面是真的没有意思。

    大学的时候也有几个女生找过我,没答应,这四年一直忙着公费出国和论文的事。导师是个很好的人,非常喜欢这种不来打扰我,有事说事的智者。也并非说要评论出人的好坏优劣,只是在感叹这样的人是越来越少。meimei这段时间早意识到了她有一个怪哥哥,上高中以后,仿佛拿我作为一种炫耀的对象,不熟的话题全都拿来聊天。期间给过她几次钱,是过年和她生日的红包,过年的时候看到她穿的时髦倒也不意外,只是没想到以前爱热闹的她愿意跟我坐在书房里面,也没有赶她。2014年的除夕我喝醉,她吻了我。

    很奇怪,很禁忌,我当时心头涌现的是这样的感觉。她倒是很冷静,说喜欢我。这句话在我眼里,就像小孩子面对自己喜欢的糖果也说喜欢一样。我揉了揉她的头发,很蓬松。我觉得有些愤怒,像被当做玩具戏弄的愤满。她像一个小公主,可我不需要甜腻的东西,不需要渴望扶植的菟丝子,我也不需要和我并肩前行的人,或者是走在我之前俯视我的人。也许人人都贪图皮囊,以致能忘掉他内心的肮脏。

    我推开她渴望献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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