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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寿(一) (第1/2页)

    

不寿(一)

                           

    “这场战争旷日持久,几乎都要超过我养伤时长。我的上峰们低估了波斯尼亚克族人的决心,重型机关枪打穿他们的rou墙,却打不尽一批又一批的前线青年。我眼睁睁看着一具具倒下尸体上愈发年幼的面孔。登陆战一直都是最为焦灼的环节,我已经啃食压缩饼干月余,偶尔会去森林里打猎,可是还不等烤熟猎物,新一轮反攻就以打响。伤口崩开又愈合,周而复始,我的神经已经麻木,或者说,在我来到这片冻土之时就再也无法感知到疼痛。俄方补充及时,终于在昨日拿下了那个顽固火力点。从前我都是充当砸门锤的前锋角色,伤病过后我的肌rou掉得太多,所幸现在是六月不至于体力不支。有时候在湖水前看着我自己脸上油彩,连我自己都快认不出,更何况你呢?如果我站在你面前,你是不是也只把我当作一个打扮怪异的过路人呢?有时候希望你忘记我也好,有时候又自负你得把我刻骨,永世难忘。”——节选自G于1992年6月20日马其顿攻城行动遗书。

    华国兰城栖斛区湖墅北路669号玉兰园12号墓   收。

    *

    齐母又留在兰城照顾齐霜翰两个月。

    清明节前夕,齐父来接妻子回北都,突然提起是否要拐道前往严城看望父母。

    齐母剥着虾,闻言手上动作一顿:“算了,寄一些补品去就行,不然碰上小梦一家子也是尴尬。”

    “mama到底和小姨闹什么矛盾,就连看望姥姥姥爷也要避开?”

    这是齐霜翰第一次因为与徐家龃龉的事宜展现出在意,齐母沾了醋把虾rou置在他的碗碟中。

    “其实只是一些小口角,问题积多了,就变成天大的矛盾了。”

    齐母想起自己那个meimei,儿时感情还算深厚,自己性格活泼外向,热爱艺术,梦想成为一名画家。

    而meimei则更加务实,认为应该选择一份稳定的工作,嫁给一个有威望的男人才能有可靠的未来。

    齐母比她早上学一年,决定报考艺术院校时,父母极力反对认为这是不切实际费钱买卖,然而meimei选择支持她。

    于是她北上求学,毕业那年彼时做农产品加工生意的齐益民坠入爱河,没过多久家里的经济状况出现了一些问题,父母的压力增大。

    她想要和齐益民结婚,反对声最大的却是meimei。

    “我为这个家付出这么多,你却只想着自己的快活......你以为我退学外出打工省吃俭用支持你的小资情调是为了什么?还不是想让你北上结交一些有能力的男人,难道jiejie是要花着我的钱去养一个投机倒把的男人?”

    直到她转眼奉子成婚嫁给当时还只是军队联络员的徐常安,两人的矛盾稍微缓和了些,偶尔会带着孩子一年聚一回。

    齐益民生意越来越有起色,搭上北都一些人脉拿到煤矿、铁矿的开采经营权,加上弟弟高升,齐家一片喜气洋洋景象。

    反观徐家,钟老因为二儿子“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事情被打压,连带着徐常安更是升迁无望。

    父母的攀比,自我怀疑,两姐妹又开始疏远。

    齐益民干巴巴地为小姨子找补:“其实小梦只是嘴硬心软,我在饭局上见过她和常安出席,她偶尔会提起让霜翰去他们家吃饭,也会问你过得好不好......”

    徐常安一朝得势,放眼军政两届,除开钟洋、钟洛父辈荫庇,一南一北互相牵制,再往西北方向便是他徐常安一人之下。

    她这位小妹希望jiejie过得好,又不希望过得比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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