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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呈堂证供 (第1/3页)
72.呈堂证供
尽管梁牧远尽量动用关系促使法院尽快受理卢米月的案子,但等到真正一审快开庭的时候,也已经是寒冬了。 北方的凛冬没有点缀,入目都是萧瑟的梧桐和枯萎的夏花。空气干燥,呼吸里都是扬起的灰尘。冬雪未至,但已是料峭暗涌。 卢米月住在梁牧远公寓等待开庭的这两个月里,两人不是没有擦枪走火过,毕竟曾经发生过亲密关系,他又也是血气方刚的年纪第一次开荤,可每次卢米月主动抱上他的腰时,哪怕下身已经硬到发烫,他都只是温润有礼的把她推开。 上次两人发生关系时,他尚且不知道发生在她身上的具体的事。可知道这些事后,他越是觉得她可怜,对她上次在酒店勾引他的行为的理解,也从“只是找刺激”变成了“用身体回报他”,毕竟他知道她对自己多半是亲情大于爱情,如果不是因为一直被这么对待扭曲了她的三观,怎么能解释她对他的蓄意勾引... 所以,这两个月里,他对她就像是对待一件盈盈欲碎的瓷器,不忍碰她,也不忍见她把这件事当成对男人的回报。 其实卢米月并没有这么想,她愿意回报他,也不觉得跟他做这个是件多么难受的事,几年来高频次的交合也难免把她的身体调教的敏感,她有时候也是想的...所以又主动勾引了他几次,但总是被他温柔地推开,严严实实的穿上衣服,又递上热牛奶让她喝了早点睡觉... 她越是这样,他越是憎恨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使他一直捧在手心珍重的女孩变成了这个样子——把发生性关系这种两情相悦的事当成对男人的嘉奖。于是他把更多的精力都放在了胜诉上,成天只想着怎么让罪魁祸首付出代价。 所以,对于卢米月来说,这个冬天,没有红炉边软糯香甜的烤红薯,也没有像以前很多年那样,被两个强占她的男人轮流享用着身体,只有在简约到乏味的公寓里,被梁牧远拉着一遍一遍对着的口供、案宗和证据。 而百公里外的本案的两位被告人,这两个月更是过得如炙火烤。 盛恒的母亲知道消息后又发了疯:“我就知道当年留不得她,就应该早点把她处理了,现在反过来被她诬告,家里已经进去一个了,没想到这一个也快进去了,还是这种罪名!这要是传出去,把我们盛家的脸都丢净了!” 骂归骂,但还是动用了能动用的所有人脉和关系,又找到盛恒爷爷景田市的旧友,但毕竟跨市后他们家的影响范围有限,负责此案的相关实权人又和这个旧友是敌对关系,废了半天劲,也只是争取到了开庭前取保候审,不能撤案了事。 江昭留在国内的唯一半个亲人——他的外姓世叔兼导师老丁,在知道了此事后也是勃然大怒。理工大学学风森严,一旦罪名落实,至少也是开除学籍。他刚博二,文章已经发够了,熬过最低年限拿到博士文凭是板上钉钉的事。更何况拿不到文凭事小,颜面扫地事大,作为宁泽市唯一国家级重点实验室,老丁容忍不了他们实验室顶梁柱闹出这等丑闻。搞学术的没那么多权势,只能请到业内数一数二的刑辩律师,赌一个在法庭上绝地翻盘。 这段时间,两个男人的心里更是五味杂陈、郁闷痛苦。事发突然,过了好久他们都还没有她暴雨夜仓皇跑路并且给他们挖了个大坑的实感。毕竟上一秒他们还是事业有成,温香软玉在旁,顺从乖巧的给他们亲亲抱抱,下一秒他们就面临身败名裂的指控,爱人也跑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