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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七)小熊姜茶 (第2/3页)
熟,像猫猫一样仰着下巴,微蜷四肢,睡颜愈发显得面白唇红。她摸了下他的额头,被guntang的热度一惊。 小钟缺乏照顾病人的经验,不知该由他歇着,还是先唤他起来,吃饭,吃药。自己生病的时候是怎么样呢?大约会丧失食欲,就算勉强自己吃,最终也是吐出来。但退烧药一定得吃,不然太难受了。 她试图将大钟摇醒,大声喊叫:“喵喵,起来吃药。” 大钟翻身成头朝枕头里的角度,不清不楚地嘟囔一声,看样子一点都不想起床。 小钟拖着他的手臂将人翻面,拽住衣领威胁,“不起来我脱你衣服了。” 平卧的大钟没有应答,依然是任人宰割的模样。小钟还没有残忍到真要落井下石欺负他的地步,无措地呆愣住。过了好一会,他费劲地将被子拽回来,裹住自己,咳了几声清嗓,有气无力道:“我想再睡会。你快吃饭,别饿着。” “药放在哪里?”小钟板起脸问。 仿佛被她照顾是一件分外不该的事,大钟许久才作答,“书桌,左边,第一格柜子。” 小钟很快端着温水和药回来。他分外配合地起身吃药,有些夸张地道谢,说她实在帮了大忙。但她挂心着刚才发现的秘密,没能应景地笑出来。 小小的柜子里塞满形形色色的药,不熟悉的人实在没法一眼找到其中退烧药。小钟一不小心就翻出来了不得的东西。一份效果很强的止痛药,开于昨年,标签上写着他三十周岁整。还有许多不同品种的西药或中成药,主治的方向方向有两个。他曾患过怎样的病,程度如何,一清二楚。 他比他看起来的样子虚弱多了。 “我就拿了退烧药。”小钟道。 大钟后知后觉地明白,她应该注意到了柜子里有什么,愣了一刹,道:“退烧药就够了。” 小钟望着他的表情,忽然觉得很有趣。明明没有习惯另一个人的亲近,嘴上也还在客气,理智却极力强迫自己尽快习惯。他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放任她在自己的家里四处乱跑?眼下的气氛仿佛小钟问手机的密码,他也会很爽快地说出来。 他的心境已经到这样的年龄,没有什么好刻意掩藏,她想看都可以坦坦荡荡给她看。他可以不再小家子气地固守一个需要空间的自我,而是宁可将自我延展开来的边界交给亲近之人。这点太有老男人的味道。小钟肯定做不到。 “再坐一会。坐一会就会有精神的。”她死死地盯住他。 大钟恋恋不舍地拂她的脸,口中却道:“既然生病,晚上就不能留你了。” “反正我也没打算留下,少自作多情。”话语脱口而出。小钟仍旧没从青春期的躁狂里毕业,不能坦率表达自己的心意。她原本只想劝他好好休息,话出口却变成另一种模样。 没能说出口的关怀,一直牵肠挂肚地留到第二天。 小钟以为他会没法来上班,但他还是抱病来了。一下课,他那狼狈的模样就成为女子会的话题。 “钟老师生病了。” “不就是生病,有什么好奇怪的?” “你没看见他脖子上,那么大个红印子?” “果然是那个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