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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许随意 (第1/3页)
十月的清河县依旧热的像个大蒸笼,下了车,汹涌的热浪几乎要把人淹没,胡夏手里拎着两大袋子东西,昨儿放假,她去了一趟超市,家里的冰箱空了两天,只剩一根儿蔫了的黄瓜和不知道放了半个月还是一个月的鸡蛋。 胡娇整天早出晚归,回家也是倒头就睡,指望她买东西还不如直接饿死。 她住的地方离她下公交车的站点还要步行十来分钟左右,拐两条街再穿过一条一到晚上就伸不见五指的黑巷子,位于清河县中心的破旧的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老小区,也是这里最后几栋钉子楼。 与周围的建筑格格不入,这里住的大部分都是老年人和一些外地做生意的租户,年纪大了,不愿意挪窝和环境虽简陋但占据地理位置优越好赚取租金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没跟开放商谈拢,后占主要因素。 胡夏搬来这里已经五个多月了,也适应了五个月,除了依旧受不了隔音差其他的倒生活的游刃有余,因为是旧小区,没有电梯只有窄的每次只能容纳一人通过的步梯,楼梯道的照明设施时好时坏,电流声在头顶呲呲作响,转角的平台经常堆满了各种杂物。 也不知哪家吃剩的外卖,随手堆在墙边儿,汤料顺着台阶儿往下淌,粘腻腻湿滑一片又难闻的要死,夹杂着空气里不透风的陈旧潮湿发霉气息,墙上、门上、楼梯道的扶手上、到处粘贴着小广告,琳琅满目像是专门儿请师傅做的绘画涂鸦。 连着爬了六层,胡夏后背已完全汗湿,她顾不得抬胳膊擦,目光直直地落在他们扒着他们家猫眼瞧个不停地人身上,胡夏脱口而出,声音在逼仄地楼梯道里显得空荡发凉,“许随意” 打扮精致时髦但动作猥琐的男孩儿在听到熟悉的声音后瞬间扭头,一把摘掉脸上的墨镜,眨巴了两下漂亮眼睛,惊叫道,“啊,好想你,终于找到你了”猛地将走上前的人拥入怀中. 胡夏被他勒的几乎喘不过来气,还没等她推开反倒被他先推开。 许随意惊喜过后又露出嫌恶的表情,上下量着人,“你身上要臭死了,多久没洗澡了?” “....” 胡夏以最快的速度冲了澡,换了身衣服,长发高高挽在后脑勺,脖子间的水珠顺着弯腰的动作悄然滑进了衣领深处,胡夏将脏衣服丢进滚筒撒了洗衣粉,点了几下cao作,待水声响起,转头拿了钥匙就叫人走。 许随意仍像个大爷似的躺在她房间的床上,作秀似的连拍了几张自拍照,连她窗台上的绿植也不放过,怼着各种特写。 胡夏耐心全失,抱着胳膊靠在门框冷眼瞧他一系列动作,“你到底走不走?” “走走走”,许随意跟个没见过世面的傻逼一样,对胡夏房间里的一切和那个老房子都充满好奇,“那小玩意儿还是我送你的吧?都长那么大了,你真牛逼,什么都能养活,我妈那么一大株全死光了,早知道都给你了” 许随意说的是她窗台上的那盆儿冬红果,当初是许随意他妈好友送给他妈的,胡夏只见了一次就说很好看,隔天许随意便连盆儿带花的一块搬给了胡夏,胡夏震惊之余不忘调侃他就不怕他妈知道了打他啊? 许随意擦着头上的汗说,“怕,怎么不怕,所以喊你快点儿,不是全给你的,你弄出去一部分,完事儿我再搬回家去” 胡夏当时只剪了靠近根部的一小点儿,还没半截儿小指长,许随意看的是瞠目结舌,老子费那么大劲儿好不容易搬过来的,你就弄这么点儿啊?膈应谁呢?再多弄点!你不来我来,说着他撸起袖子就要从中间劈开。 胡夏连忙阻止他,说这点就够了,许随意骂她傻,放着马上要开花的部分不要,非要那么一点儿,他看她到底能不能养活,没想到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不仅还活着,活的还挺好,就跟刚见到胡夏给他的感觉一样。 许随意热的都要死掉了,进了店就直奔角落里落地空调,嘴里还不断数落胡夏搬的什么破地儿,他找都不好找,打个车还被司机坑蒙拐骗几公里的路愣是绕了十几里多掏好几倍的钱,得亏他涵养好,不差钱儿,懒得跟费劲讨生活的穷酸鬼计较那么多,就当捐作好人好事儿了。 趁着等餐,胡夏又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