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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第2/6页)
“什么样的深情厚爱,都有淡漠、淡忘、想不起来的一天,过了最热恋的那个阶段,少年人热情消退,就会屈服于现实,由着家人安排他的婚姻大事。” 张mama:“那些小年轻,会一点一点长大,谁不是这样过来的?谁没有年轻过?” “夏夫人也是好心,衍少爷还年轻,势必要正经娶个妻子,娶个名门闺秀,生下来血统纯净的嫡子嫡女,而那时候,小少爷就太尴尬太多余了。” “那个妓女,只想着自己,却不想想,自己一厢情愿生下来小少爷,却着实害苦了孩子!” 夏mama啐了一口:“夏夫人当初以侍母尽孝为名,好不容易从衍少爷身边要走了那个妓女,让她尽尽身为儿媳的本分!” “她却不知怎地,伺候完了婆母,还去伺候公爹!可真是殷勤呵!” 夏mama是夏夫人的族亲,塞了银子,才能来给妧儿小姐当奶妈。 张mama忍不住说了几句公道话:“话不是这样说的,那个妓女整天呆在夏夫人身边,给夏夫人晨昏定省,侍奉汤药,站规矩,她整天在夏夫人院子里打转,分身无术,哪有机会勾引族长?” “夏夫人失宠那么久了,族长又新娶了蛮族郡主,蛮族郡主那般风姿韵致,他又如何看得上被夏夫人磋磨得灰头土脸的肮脏妓女?” 王mama:“这话倒是让人糊涂了。那个妓女,要是没有伺候族长,那妧妧小姐又是哪里来的?地上长的,还是天上掉下来的,又或者,是石头里面蹦出来的?” 周mama当时就甩了王mama一耳光:“那个妓女是那个妓女,妧儿小姐是妧儿小姐,你怎可随意攀扯到妧儿小姐身上?” “族长说了,不许府里人议论妧儿小姐的身世,更不许人提及妧儿小姐的生母是何人。” 王mama当即悻悻然,住了口,偏盛mama是个胆大的:“族长不让说,府里人就不议论了吗?” “那个妓女,前年生了个少爷,去年生了个小姐,这儿女双全的福气,也是羡煞旁人!” “少爷属兔,生的文弱秀气,小姐属龙,倒是个脾气不好惹的。” 房mama:“小姐也快周岁了,虽然小孩子不记事,但你们也要收敛些,万不能露了口风,让妧儿小姐知道她生母是何人!” “那个妓女,是咱们可以议论的人,可妧儿小姐,咱们可不能说嘴!这孩子小小年纪就性格不好,还记仇,咱们可惹不起她!” 邱mama:“我家里人有侍弄花草的,有一回去御花园侍弄花草,望见那个妓女,在采花,说是夏夫人要泡花瓣澡,让她出来采点泡澡用的鲜花。” “那时候,她还怀着小少爷,因为月份太大,有七个月了,还得被夏夫人差遣,肚子挺的老高,走路都不太方便。” “她身边伺候的丫鬟,有一个叫香草的,回去拿防风的衣服去了,又有一个叫香云的,代替主子在御花园里采花,唯恐完不成任务,自家主子又要被夏夫人责罚。” “那个妓女在凉亭里歇息,偶尔还要腿抽筋,出来走动走动,这一走动啊,原本只是腿抽筋,就变成了不小心崴了脚。”地上有鹅暖石,偏她不留心,摔了跟头,崴了脚。 王mama:“这事儿,我也知道,我男人是族长身边的亲信下人,曾亲眼看见她崴了脚,还当个笑话,回来说给我听。” “族长当时也在场,把她带回去诊治,说是孕晚期骨质疏松的缘故。” 李mama:“我也知道这事儿,我闺女是族长房里的丫鬟,说是族长当时有意一碗药除去她腹中的孩子,又恐月份太大,出了人命,有伤天和,这才改了主意。” 张mama:“我闺女是族长房里的掌事丫鬟,当时就劝族长,干脆成全她和衍少爷,她肚子里的小少爷,都那么大了,都快出生了,要是族长大人肯成全他们这对有情人,那卫家就是添丁之喜,于族长大人也是喜得贵孙。” “可族长大人怎么肯?他哪里愿意,让一个妓女,玷污了他家的门楣?” “所以,族长大人思量再三,终是一碗催产药,灌进了那个妓女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