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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梦无觉(5000收+6000收加更) (第5/6页)
为何自己忽然之间总觉得这处也眼熟,那处也眼熟?不单单是今日,倒似有好一阵了。 ……是哪里不对吗? 一念既起,识海深处似有什么在隐隐松动。 “上去,”对面老妪打断了她发愣。 洛水晓得她说得对,只能收敛心神,抱着东西翻身上去。 “走。” 只听一声低喝,那纸鹤果然腾空而起,稳稳地带着她飞了起来。 明明是陌生人给的东西、陌生人的指引,可洛水就是莫名晓得,这应当是安全的。或者说,这位无心害自己。 洛水回头,本想说什么道别,恰看到下方人冲她挥挥手,露出一截枯瘦腕,上面明晃晃坠下个檀木镯子。 洛水如遭雷殛,忽就一句话也说不出了。 奉茶冲她笑了笑:“保重。” 纸鹤飞得很快,不一会儿就隐匿在了深浓的雾气之中。 奉茶没有多少时间伤感,因为周遭弥漫的明渊之气正在疯狂汲取其中所有的生机。 幸好那位是个说话算话的,给了她机会把所有该说的都说了,又将最后的报酬独自留给了她。 旁的她已懒得再想,只想把最想做的事做了。 她从腰间又抽出了一支两尺长的火铜钳子。 “我jiejie呢?”她问。 “你放了我,我……” 奉茶毫不客气地将那钳子插入相繇七寸处,这一下深可入骨,只听“咔嚓”一声脆响,相繇抖得连蛇信都僵直了。 “其实我也就是问问,”她说,“那位早就告诉我了。” 她说着将两支对角斜插的钳子反向一搅,逼得它颌骨大张,露出空洞的牙床来。 “我很感激他,”她说,“他帮了我大忙,所以我不在乎他是谁,也不管他要做什么,我都无所谓。” 奉茶又取出只雕刀来,利落地扎入相繇干涸的毒囊之中,用力一剜。 毒囊落在地上,化作一只青色的葫芦。 她捡起来,终于露出了点笑意。 “别……不……嗬……” 相繇的喉管被开了个大口子,已然说不清楚话。 奉茶也没耐心听。 她将塞子拔开,对准了相繇,道:“相繇大仙。” 相繇纹丝不动。 奉茶于是又摸出了两只钳子,一边沿着它的七寸继续扎,一边告诉它:“我确实是废了,所幸这做火钳要的修为不高——多亏了洛水,要不是她,我还不知该上那去找那么些火铜来治你这个妖怪。” 一十二支火钳,不及过半,相繇已蜷缩成团,死命点头。 “废物。”奉茶哑声笑了,“瞧瞧你这副丑样,不过是个欺软怕硬的妖怪,也敢、也敢看不起jiejie,对她那样……” 她一边说着,一边眼中滚出浑浊的泪来。 葫芦打开,相繇被吸了进去。 奉茶举起葫芦,看其中死魂一拥而上,将那已经变得像条泥鳅一样可笑的妖怪瞬间撕扯殆尽。 它们本就是相繇取尽血rou后留下的残渣,被困在葫芦中,天生就渴望血rou生气,更何况是仇人的气息。 待得确定那妖怪确实已经没了,奉茶也没有重新塞上,而是喊了声:“jiejie——嬛小兰——阿兰jiejie——出来吧,已经没事了。” 葫芦中“呼”地涌出一股灰气来,困于其中的死魂尽数涌出。它们早已被炼得难分彼此,只偶尔才能露出一点模糊的面相。 它们很快就发现了新的目标,奋力从奉茶身上叼下血rou来,像是失去了控制的鱼群。 可是同在壶里不同,这里弥漫着更凶恶的明渊之气。 那些死魂在吞噬她血rou的同时,也正逐渐被渊气吞食,迅速消弭于无。 奉茶、或者说嬛小茶耐心地等着,多少有些担心。所幸那人说的是对的,他们稀薄的嬛娥血脉总归在这时有了点用处——她们目力还算不错。 在她失去意识前,她的jiejie还是显出了形来,而她也及时地喊出了那声“jiejie”。 面容温柔,望之可亲的jiejie没有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