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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姑娘 (第1/3页)
钱姑娘
京城的坊事很热闹。 冰糕、李子、茶花果。 什么贵的贱的,雅的俗的,杂耍把式,编织手艺。你见过的没见过的,能想到的想不到的,这里应有尽有。 可是钱姑娘唯独爱这儿的牛rou面。 钱姑娘喜欢做生意。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作为商人家的子女,喜欢做生意应当是一件自然而然的事。 她总是琢磨这个。 见到什么都要想一想。 比如在吃牛rou面的时候就会想,这个牛rou面真好吃啊,果然做出好吃的牛rou面关键还是需要放好盐,不过盐是官家的产业,售卖私盐是要杀头的。不过售卖私盐这事屡禁不止,要嘱咐家里的那几条船不要摊上这摊浑水。 还会想,并不是每一家的牛rou面都会煮的很好吃,还是需要熬的浓稠的汤底,每日要买上好的猪骨熬上几个时辰高汤,这样很辛苦。 其实不用特意熬汤底也行,白水撒上盐,也能有些味道。 但是做事就是这样,一件事做的不用心,那么件件事都会不用心,有很大概率端出来的面是白水、面糊和煮硬了的干牛rou的混合物。 做生意就是这样,需要在客人看不见的地方也掏出一颗诚心。 有诚心的店家不多了,就好像她经常吃的这家宋家牛rou面。 经过一番有关于做生意的思考后,她也终于吃完这碗面。 这日她吃完拍拍肚皮,打算到处逛逛,看看附近有没有什么生意经。 可是路被堵住了,只见酒楼门前推推搡搡的堵了一堆人。 她站在人群外看热闹。 只见一位军士说:“尔等的路引过期了,要住店,需要京城良籍人士做担保。” 有几人做学子打扮,站在他身前。 “我等从外地过来,哪识得什么京城良籍人士。” “对,我看你就是故意找茬。” “对呀,我等都是此次参加春闱的考生,榜上都有登记造册的。” “路引怎么会过期呢?” “都是官府办的,我看也是你们官府的责任。” “错过此次春闱,岂不是要又等三年。” 军士吹胡子瞪眼:“我看尔等形迹可疑,如此这般,便随我到衙门坐一坐。” 这儿这么多学子,若是都在客栈住下来,不如就带到自家去,也是好大一笔银两。 钱惠君仔细一想,便张了口:“误会,误会。都是误会。诶,军爷,这几位我都是实得的,却是此次来京参加春闱。我来做这个担保怎么样。” 钱惠君偷偷把一锭银子塞进了这军士的怀里,军士掂了掂,眼睛滴溜一转。 “那好吧,即是钱小姐做担保,我等也不好说什么。跟我走。” 军士带着他那队人马走了,没有热闹看,人群便渐渐的散了。 钱惠君正寻思如何安排这么多人,也不知自家的客栈房间够不够,只听一个声音响在耳边。 “敢问姑娘芳名啊?” 钱惠君抬头,只见此人身着读书人常穿的长衫,拱手对她作揖。 这样的人她见的多了。 酸腐文人,她向来最讨厌这种人了。认死理,不懂变通,十分固执,有时候能气死人。 “叫我惠君就行。”,钱惠君虽然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但还是微微颔首回礼,礼貌作答。 那人又作了个揖:“原来是君姑娘。” 钱惠君没空在这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