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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色时分 (第1/1页)
蓝色时分
现在想起来,最适合久别重逢的话是你变了。 可忘了在裸裎相对的第一时间严词拒绝,反而小腿一软往后倒进姜蔹怀里,我实在不好意思说出倒打一耙的话。 毕竟大家都变了。 好像磕到了姜蔹的下巴,带得她往后一退。 腰间锋利的延长甲片划过肋骨擦伤的地方,我疼到感觉眼前一道白光闪过,随后鼻翼一酸,边上有两行温热的水流下来。 姜蔹似乎听到了泣声,左手上爬,摸到我的脸,问哭什么。 她的美甲很漂亮,圆润透明,修得每根手指顶端像嫩白的笋尖。我是不识好歹,才会觉得此刻一下下的轻点不怀好意,担心被突然挠破脸。 矫情。 哭什么?哭现在身体里熟悉的情潮? 也许还因为陌生的嘲讽。 我从未预料过姜蔹会说这样的话,一边用尖锐的花洒边缘抵住我的心窝——稍微受到压力就会感到闷疼的地方——同时撬开我的嘴角,仗着我不敢磨花这副新甲,肆无忌惮地往里伸,在左右两颊内壁划上几圈,才压住舌根,在我抑制不住想要干呕时故意发问:“新女友知道你送外卖把自己送上床吗?” 又像预料到我接下来会说的话,提前开口:“卫荼,你变了很多。” 姜蔹卡住我的嘴,逼我把头转过去,同她对视。 可这个姿势几乎像是我被她搂抱住,一个四肢还未发育完全的婴孩,无法独立行走的婴孩,只能被小心翼翼扶着,等温热的手指来耐心探测舌下温度,揣测无法被表达出口的需求。 “你以前喜欢大声说话。”她看向我的眼角,带了丝悲悯。我不知道红了多深,只知道那里还在源源不断地沁出水。 “很不知羞那种……仗着隔壁姥姥耳背,在床上夹着我的手求我上你。”姜蔹拿出手指,带出根极细的银色水线,捻了捻拇指,又在我大口喘息着咳嗽时下滑,托住我的腮,用拇指顶住下颌角,另外四指压在另一侧颈动脉上。 并未加力,于是我一时分不清她是为了托住我避免跌倒,还是想让我窒息。 天地良心,我从未觉得自己是个嗓门大的人,只能怪未成年的姜蔹过于内敛,每次问我舒不舒服的话都声如蚊蚋。今天连续听到如此孟浪的话,我总觉得脸蛋脱了稚气的她仿佛笑里藏刀,更不敢接话。 我有点难过,从前姜蔹不会让我受委屈。每次我同外人争吵,因为不善言辞气得咬牙切齿时,她总会拉过我,说慢慢来,不急。 姜蔹有些嘲讽地看着我挤出两滴眼泪,试图唤起同情,问道:“怎么过去这么多年反而只会哭了?” “被我哥打破头的时候,你没哭,把陌生男人推下河的时候,你也没哭,甚至后来你一脚踢开我的时候,是笑着的。”姜蔹叹了口气,细数我从前颤颤巍巍假装坚强的幼稚时刻,说到最后几个字时,眼皮耷拉了一秒,又很快抬上去,还是之前面无表情的模样。 她把花洒塞到我怀里,腾出手来,摁住我胸口的纹身,又顺着下滑到腿间,抹了把黏糊的水,托到面前。“我今天好像想明白了,野狗学不来报恩,费心征求你的意见纯属浪费时间。” 体液要被糊到脸上,我仰着头往边上躲,换来并不重的一巴掌。 姜蔹压下来,掐住脖颈的手用劲,逼我贴上她的脸。 “这么一耳光,你就快呻吟出声了?” 极淡的八角香迫近,不再是记忆里清淡的肥皂气息。 --- 1. 未完但要去看开幕式了。 2. 感觉这篇需要加trigger warn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