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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男孩。

“白。”

耳旁忽然传来的低呼和身体感受到的拉力让她把视线神智从十米之外的Tom身上拉拢回来，愣愣地转身猝不及防的撞进一片担忧中带着紧张和细密的疼痛的湛蓝色眼眸中。

“克莱门特……”秦白不自觉喃喃出声。

克莱门特收敛了眼底的那些紧张担忧和心痛，留下初见满目的温暖，眼神飘忽对上她身后猝然变得冰冷诡谲的视线，抿了抿唇角，朝似乎仍旧神情恍惚的秦白露出迷惑暖心的微笑，声音轻柔得仿若黑色丝绸又似毛绒在脸上滑过缠裹她的全身，那温柔中藏着蛊惑。

“白，跟我来好吗？”

“好。”

黑暗中那点光亮的身影渐渐被另一个刺目的人一点点带离，缠裹他身体的暖意似乎也在一点点被抽离，脑子中的氧气似乎也在随着她的离开而变得微薄，深入骨髓的那点虚假的笑意也无法如常悬挂在他的面容上，秦白眼中的那个温暖的大男孩，似是一点点堕入黑暗，被漫无边际的负情绪笼罩，如常的面容只因眼底泛起的冰冷而变得阴森如忘川河畔鲜红如雪的曼珠沙华。

“里德尔学长……”女生忽然感觉到身体一冷，抬眸对上那双漆黑得只需一眼就能让人堕落的瞳色心底漫出恐慌却也生出向往。

那一瞬的恐慌让Tom眼底闪过一丝嘲讽，冷凝的面容终于恢复了虚伪的机能，明明一如既往的儒雅绅士，却莫名让人感觉到一股深深的恶意。

“舞伴吗？”

“是的。”女生脸上露出了激动的神色，“请您成为我的舞伴可以吗？”

“抱歉呢，我已经邀请King了。”

女生嫣红可人的脸顿时变得煞白，她咬了咬下唇，原本站在面前的少年放下如清风一般的话语凌迟了她的心脏以后就头也不回的走了，连背影都透着无情凉薄。

“嗤！里德尔学长那么优秀，不用脑子也知道不会是你可以妄想的，你脸上的书呆子眼睛不仅没让你更聪明，反而让你的脑子里面都塞满了芨芨草吧。”

“闭嘴！奥利夫·洪贝！”女生呲牙瞪眼看着对她恶意讽刺的女生。

身后发生的闹剧Tom一点也不关心，他朝着秦白离去的方向，却丢失了两人的踪影，最终站在人满为患的庭院中有点茫然，心里比天上降下的雪白还要冷上几分。

“白，你圣诞舞会有舞伴吗？”克莱门特把秦白拉上无人的天文塔楼，目光带着微痛还有渺茫却亮眼的期待。

“嗯。”

克莱门特眼中的光亮瞬间黯淡下来，贝齿轻咬下唇，目光有些纠结看着秦白欲言又止。

“怎么了？”

“嗯……没什么。”

Damnit！他该怎么说？！

“额……那……”秦白踌躇了一阵，最终还是弱弱指了指门口，“我走了？”

“嗯……”克莱门特有些挫败的垂下脑袋。

“你真的没事吗？”

“没有。”克莱门特摇摇头。

秦白看着他被天文塔灌进的寒风吹乱的围巾忍不住伸手拨了拨，刚伸出手还未碰到克莱门特就像受到了惊吓般往后退了一步，秦白对上他有些慌乱的眼神抿着唇角，把僵在半空的手放下。

“对不起。”

秦白对自己有些突兀的举动吓到克莱门特而感到抱歉。

暴露在寒风中的白荑落到一半就